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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电路一大早出问题了,把电脑烧坏了。现在用的是朋友的电脑……倒霉过,就没这么倒霉过,各种泪奔……
明天这章补齐一万字,章节名标注刷新的时候就能看追加的内容了。
☆、第九十章(八十九章已追加字数)
多年前,萧晨逸为了柳寒伊无心朝政,甚至有弃天下退位让贤的意图,使得朝堂人心惶惶,后宫嫔妃惊慌失措。
太后在那时的恐惧,比任何人都要深重。
所以,她召见柳寒伊,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使得皇帝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是在与柳寒伊说话的时候,萧晨逸过来了。
那时的萧晨逸年轻俊逸,却无现今的沉稳霸气。
今日的卫昔昭像煞了柳寒伊,却无当年那女子看到萧晨逸时的冷淡疏离,只有恭敬。
连物是人非都算不上。人已不在了。
自己的儿子,他明白了没有?千帆已过,不复昨日沧海,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终究换不回当年。
无从挽回。
太后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萧晨逸。
卫昔昭恭声道:“臣女不耽搁太后娘娘与皇上说话,先行告退。”
“好,你去吧。”太后点头。
萧晨逸落座后,深凝了卫昔昭一眼,“去吧。”待人走了,沉默片刻才出言道,“方才听说母后宫里有故人前来,就过来看看。”
太后语声中隐有悲伤,“她已经走了。”
萧晨逸问道:“要去何处么?”
“不论去哪里,也不再与宫中有关。”太后语声愈发沉痛,“皇上忘记了么?是你亲自拟旨,将她逐出皇族的。”之后险些落泪,“这些年与她遭遇相同的人不少,哀家又能说什么呢?即便是哀家最疼爱的女儿,也只有坐视不管。”
萧晨逸语声转为低沉,“原来母后一直在责怪儿子冷漠无情。”
太后眼角缓缓滑下一行泪,“你二人都是哀家的骨肉,哀家一生也只有你们两个儿女,难道还能厚此薄彼么?只是你是皇上,皇上无戏言,收回成命便会有失天威,还能怎样呢?”
又能说什么呢?还能怎样呢?两句话说尽了太后的无奈、伤悲。看到太后落泪,萧晨逸连忙离座,走到太后面前,缓缓跪下,“儿子不孝,母后保重。”
总是这样,总是在她伤心时跪在她面前,一如最寻常最孝敬的孩子。可也仅此而已,他能做的只有这些。认错,却从不曾做出什么弥补的举动。恁地无情。
所以才有她如今诸多举动,所以,她才会将爱分出一部分给女儿,才开始在一些事情上限制皇帝行径。
“罢了。”太后转移了话题,“卫昔昭这孩子的前途,皇上就让哀家做主吧?”
萧晨逸不说话,也不起身,仍是直挺挺跪在那里。
太后摇头苦笑,“你放心,哀家不是要把她指给谁,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调教几年。”如果有那份心,又怎么会直言道出呢?
萧晨逸这才答应:“母后做主就是。”
能做主的事,是要在他划定的一个范围之中。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自己不是太后……太后想,自己少不得会责骂这个最是一根筋的儿子的吧?
太后心里气着,也没让萧晨逸起身,沉默半晌才又道:“卫昔昭,她不是柳寒伊,皇上是明白这一点的吧?”
萧晨逸带着几分讶然抬起头来,“母后的言下之意……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儿子再糊涂,也不会对故人之女动什么心思的。”
“事关她,皇上何时清醒过,又何时不糊涂了?”太后的手缓缓搭在萧晨逸肩头,“哀家知道你有多不甘,所以才这样的害怕。”
萧晨逸缓缓垂下头去,慢慢伏在太后膝上,半晌才道:“母后不必害怕。她的女儿,儿子尽力——善待吧。”
她的女儿,也是卫玄默的女儿,更是他的儿子执意要娶的人,所以那善待二字才说得迟疑。
“哀家信你。”太后心疼地拂过萧晨逸的头,为他这一时的脆弱犹豫而不忍,“随着年岁渐长,你总能看开一些事的。一定会的。”
“母后会帮我的,儿子知道。”
这一刻的萧晨逸,只是个心怀歉疚的孩子。即便已不再年少,仍是感念、依赖于母亲这么多年来的扶持教导。他们母子之间,纠葛是非太多,却仍能给予彼此最深重的信任。
他生平唯一得到且从未失去的,似乎只有母亲这份长久的关爱。所以明知母亲日后要涉足自己不愿被人踏入的禁区,也愿意尝试尽力接受。
他也明白,自己此生与儿女之间,永无可能生出这样浓厚的亲情。
帝王又如何,始终是相对于来讲最孤独的。
——
临近年节,萧晨逸在生辰之日,大赦天下,季允鹤被赦免,出了天牢。
季允鹤第一件事是去了别院。
父子说话时,季允鹤叹道:“我在天牢,你去探望的时候,我与你说过,断不可为我做出什么事,可你还是没有听从。如今又是何苦?”
季青城眼色清明,道:“不只是为您,也是为自己征战沙场的夙愿得偿。再者,即便留在朝中,还是会被卷入那些皇室是非,倒不如寻个清静。”
“你只是明白,如何也不能与卫府结亲,否则,也不会这样义无反顾。”季允鹤现出伤感来。最苦的就是情海挣扎,他的长子却已身陷其中。他已不能不忍去设想长子会不会战死沙场或是一生为情所困。
“爹,什么事都不会有。您放心。”
季允鹤点了点头,可又如何能放心呢?他最疼爱的孩子……
季青城不忍看父亲为自己担忧,转身取过当初请卫昔昭完成的那副绣图,“这是您最喜欢的那副绣图,我看着与您失掉的那副相差无几,您看看。”
季允鹤看到绣图,抬手接过,眼神一黯,“从何处得来的?”
“是我请卫府大小姐帮忙绣的。”
伊人之女,绣艺与她不相上下,一针一线,与被青城烧掉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