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危险,安心等我回去。”
卫昔昭红了眼眶,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应声离开。
策马前行,去往西城途中,看到了季青城。
他站在苍凉秋色中,笑着看她下马,走到近前。她长高了,也长大了,美得愈发夺人心魂。
“我要回去了。”卫昔昭笑着说道,“正要去和你辞别。”
“我来送你。”他说着,敛目看着她手上的那枚银戒。
“你知道的,飞雨武艺高强,我有御赐的金牌,稍后又会乔装改扮,途中不会有事。”卫昔昭强调这些,只是为了让他心安。
“我知道,你会保护好自己。”季青城想了想,又道,“出征西域,大抵会在冬季。冬日在途中,到西域时天气就会转暖,这样虽然对敌军有利,大周将士也不会太过艰苦。而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回京一趟。”
“那好啊。”卫昔昭刻意让气氛轻松起来,“万一皇上不答应,我可就要准备着与你亡命天涯了。”
季青城笑起来,她才不会。若真是那样的性子,她早就利用手中恩典求皇上赐婚了。却也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点头应道:“好,真有那一日,我们就私奔。”
“嗯!”卫昔昭故作郑重地点头,之后就笑开来。
而此时,她还是要先行回京。
“我该走了。”依依不舍地道别。
她举步之际,季青城握住了她的手,趋近她耳畔,“等我。”
“等你。”
——
进宫复命的时候,卫昔昭先行回府更衣。
萧龙淇第一时间赶来相见,笑道:“我已来过几次,你都不在府中,去了何处?”
卫昔昭莞尔一笑,“公主难道不知么?”
“竟是真的?”萧龙淇很是意外的样子,“原以为是旁人胡言乱语的,你真去了柳城见了季青城?”
卫昔昭面色一整,“去柳城是为了公事,公主怎么能避重就轻呢?”
“是么?”萧龙淇笑得艳若桃李,却猝不及防地趋近卫昔昭,将她右臂衣袖强行推至肘部。
见到的只有白皙手臂。
“公主这是做什么?”卫昔昭即便是早就想到,此时还是被稍稍吓到了。一个花瓣一样纤巧娇柔的女子,又是贵为公主,忽然有这种举动,任谁也会诧异。
飞雨前行两步,又迟疑着退了回去。
萧龙淇又怕出意外,飞快地将卫昔昭另一边的衣袖扯起查看。
卫昔昭极力想阻止,发现萧龙淇此时是拼尽了全力,就算是存心硬碰硬,恐怕也难以如愿。
萧龙淇阴沉一笑之后,震怒不已:“好啊!我先前还当是旁人胡言乱语,你、你竟真的做出了这种事!”
“公主……”卫昔昭慌乱地理了理衣衫,要出声开脱。
“你给我闭嘴!”萧龙淇脸色有些发白,抬腿就走。眼前人和她痴恋的男子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听到时还无所谓,亲眼见到之后,心里竟是如刀绞一般。季青城,你真的为这个女子不顾一切了么?
“公主!”卫昔昭追到院中,却看到萧龙淇早已和随行之人快步走到了院门外。又唤了几声后,才回到房里。
飞雨转身取出了一包药沫和一壶酒,“小姐,药是解酒的,以防您失态;服完药再喝三两杯酒即可。”
“酒劲被药解了,再喝酒还有用么?”卫昔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我知道不能失态,不如就别服这药了。”
飞雨已将药沫倒了一点在水杯里,又倒上白开水,笑道:“酒入了血脉就好,小姐放心就是。事关重大,奴婢心里有数,若是没把握,是绝不会多此一举的。”
卫昔昭想想,倒也是这个理,便依言行事,之后又换着法子将嘴里的酒气去掉,这才出了玲珑阁。
许氏正徘徊在甬路上。
卫昔昭停下了脚步。
“昔昭,”许氏神色复杂,“你此次离京,可见到老爷了?”
卫昔昭点头,“见到了。”
许氏立时急切地问道:“老爷还好么?”之后不自在地看了看别处,“我这心里,甚是不安。左思右想,觉得他和侯爷是在一处的。”
“他很好,你放心。”卫昔昭因为她这般的流露心绪而有些动容,却也没将话说满,因为知道失望的滋味,“也许,过些时日就能回来团聚了。”
许氏面上一喜,之后说起了旁的事,“方才见安乐公主气冲冲地走了,是怎么回事?”
“没事,”卫昔昭不以为意地一笑,“多谢你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许氏因为心绪杂乱,显得有些恍惚。
卫昔昭没再耽搁,知会她一声,去了宫里。
养心殿内,萧晨逸脸色阴沉地坐在龙书案后,萧龙淇、莫兆言、裴孤鸿和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地上。
裴孤鸿现在很想把莫兆言杀了解恨。
这无耻的小人!
方才听他和萧龙淇一番陈述,他才知道,自己去柳城被人跟踪了。跟踪自己的这名侍卫到了柳城之后,日夜监视卫昔昭的一言一行,言之凿凿地说卫昔昭和季青城做下了苟且之事——他心里承认那个事实,却十分生气那个难听的措辞。
只是恨自己头脑简单,怎么就被人利用了?如果自己不走这一趟,他们在柳城是找不到卫昔昭的。
只是,想让他帮倒忙也是不可能的。他宁可因为装糊涂一言不发被治罪,也不会帮他们坐实卫昔昭的罪名。
卫昔昭向上施礼后,萧晨逸没有对她说话,却只是问裴孤鸿:“你去过柳城没有?”
“禀皇上,不曾去过。”裴孤鸿理直气壮地说谎。能给卫昔昭争取到一点时间就好,毕竟,她是城府深藏之人,定能化险为夷,说不定早已料到会有今日这番情形。
萧晨逸却抬手重重一拍龙书案,“撒谎!不曾去柳城,那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你可知此时犯的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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