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来了:“人抓到了,我把他带到爷面前去让爷发落。”
才说完,就遭来石千书的白眼:“爷不让人靠近玉华厅不就是为了不要打扰他们,你现在把人带去,不是破坏气氛么,当然是先把人关起来,等爷明天发落。”
冷云想了想,觉得石千书说的有道理:“那我先去把人关起来,你们继续在这里守着。”
“还守?咱们不是应该去吃晚饭吗?”
石千书话音一落,立即惹来玲珑的不满:“吃吃吃,就知道吃,太子他们还没有出来,谁能保证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靠近,出了差错你对得起太子与太子妃对你的信任吗?”
“是,我知道了。”石千书乖顺的低着头,对玲珑的话唯听是从。
夜,慢慢的沉浸下去,月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夜色一片漆黑。
皇甫墨邪摇摇晃晃的走在长长的回廊之上,慕容笑笑在身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当经过小顺子等人身旁时,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自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列着不少人的名字,交到了冷云的手里:“我不希望明天早上,在府里还看到这些人的存在。”
冷云怔愣了一下,茫然的接过纸,不解慕容笑笑此举为何意。
石千书是聪明人,目光在纸上轻轻扫过,再看慕容笑笑充满凌厉的目光时便明白了过来:“这些人都是内奸吧,太子妃英明,属下万分佩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谁是内奸,真是奇才。
慕容笑笑菀尔一笑,如春风拂柳:“千书,你夸错人了,这些都是师公的功劳。”为了表达一下她的谢意,明天呆独给师公做顿好吃的,刚刚离开玉华厅的时候,她可是见到了师公无比凄怨的神情,可见是没吃饱,没喝足。
说罢,她便扶着皇甫墨邪离去,走了几步,只见皇甫墨邪回头,深邃的眼中迸射出阴寒的光芒,冷声吩咐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不仁,我亦不义。”
冷云与石千书神情皆凝重肃然,拱手应道:“是,爷。”
富丽堂皇的凤鸾阁,宫女太监们站作两排,低着头皆是神情恭敬的模样,但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真正忠于太子府的,实在叫人费解,想必明天早上,这凤鸾阁将会少不少人。
“不用你们伺候,都退下。”慕容笑笑昵了众人一眼,淡漠的说道。
“是,太子妃。”
“新儿,打水来让王爷沐浴。”将宫人们都谴走之后,慕容笑笑又对新儿吩咐道,玲珑因为守着玉华厅,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早被她打发去吃晚饭。
玲珑应了一声,跟盼儿,天巧将早已烧好的热水拎进了屋子里,倒入檀木而制的圆木桶内,氤氲的雾气霭霭,周围一片朦胧之色。
倒完水之后,新儿,盼儿与天巧便退了出去。
“皇甫墨邪,衣服我放在这里,你洗好之后再叫我。”慕容笑笑捧一了身干净的衣赏,放在了屏风之上,看着他说道。
皇甫墨邪带着琉璃光彩的黑眸注视着慕容笑笑,嘴角扬起浅笑,点头应道:“好。”
之后,慕容笑笑便退出了寝室,捧了本书坐在外室的软榻之上。
屋子里很静,只听慕容笑笑翻书的沙沙声,过了许久,慕容笑笑正准备翻页的手蓦地停了下来,秀眉轻轻蹙起,一丝疑惑凝在眼中,为什么她觉得这屋子安静的有些诡异,皇甫墨邪沐浴,怎么会连水声也没有?
一丝不安快速掠过心尖,慕容笑笑慌乱的将书扔到了一旁,往寝殿跑去。
门推开,满室都充盈着淡淡的雾气,绕过宽大华丽的屏风,只见一皇甫墨邪歪着头靠在木桶的边缘,动也不动,似是昏迷了过去。
慕容笑笑的心猛然一窒:“皇甫墨邪,你醒醒,皇甫墨邪,皇甫墨邪……”她一边摇着他的肩膀,急切的喊道,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看着没有反应的皇甫墨邪,慕容笑笑的心更着急了,眼中的担忧也越来越浓,怎么好好的就晕了呢,莫不是因为醉意上来,被这热气给闷晕的?
胸口涌起心疼与自责,泛着淡淡的揪心之痛,是她舒忽了,才会让他晕倒,水温渐渐变凉,再呆在里面话就该着凉了。
她慌张的拿过屏风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吃力的将皇甫墨邪从浴桶里搬了出来,她目光望向别处,尽量不去看他坚实的身子,衣服可是遮不完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流,让她的脸不断的发烫。
明明那张床近在咫尺,但却怎么也触及不到,才走了几步,慕容笑笑就停了下来,微微的喘气。
呼,好重,把他从浴桶里搬出来已经是用尽了她的力气,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皇甫墨邪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更带着浓浓的不舍,从浴桶里出来他用了不少力气,却还是把他的笑儿累坏了。
肩上的重力突然没有了,慕容笑笑猝然一惊,想着是不是自己把他给摔到地上去了,回头,只见皇甫墨邪充满迷离之色的双眸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眼里带着一丝狭促的意味,慕容笑笑这才惊觉,自己被耍了。
“你既然没事,干麻装晕吓我?”她没好气的吼道。
“我睡着了,至于后来,我沉浸于你因我着急,想多感受几分,所以……。”皇甫墨邪轻轻捏着慕容笑笑气鼓鼓的双颊,眼中充满了爱怜,不过事实证明,他似乎做的过份了。
慕容笑笑气愤不已,一掌拍掉他的手,眼眶因为刚刚的着急,还微微泛着红:“所以你就故意装没听见,你太可恶了,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
太有本事了,沐个浴都能睡着。
“恩。”皇甫墨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懦懦的点头应道:“对不起,笑儿,让你吓到了。”
见他这样,慕容笑笑纵使满心的怒气也瞬间消散了,他没有事,比任何都重要。
她在乎皇甫墨邪,哪怕只是一点点小病,她都着急心疼,更不说刚刚突然的晕撅,更是让她惊慌失措。
“我重新给你拿套衣服。”
慕容笑笑转身,手倏地被皇甫墨邪拉住,微微一拉,便将她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