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傲然道:“儿臣当年养猪的时候,哪个猪不听话,儿臣就把它宰了吃肉!”
“哈哈!”
朱元璋不由的笑了起来,缓缓道:“你这样可不行,等你和那些大儒学会如何治国,朕再让你回岭南。”
朱拓急了:“父皇,岭南百姓需要我啊!”
朱元璋呵斥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就是想回到岭南作威作福吗?我告诉你,朕还没给你算账呢?你在岭南干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朕都记在了心里。”
“儿臣干了什么事啊?”朱拓的声音不由的小了。
“干了什么?”
朱元璋一拍桌子,呵斥道:“你在岭南私自挖矿,私铸钱币、贩卖私盐,甚至兵甲之士也有数万,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要造反吗?就凭这些事情,别说是撤藩,就算把你砍头了也不为过!”
朱元璋气呼呼的道:“给你三个选择,第一,就是岭南撤藩,你这个肃王贬成庶人,以后想去哪就去哪,别说是岭南,就算是去了琉球岛,朕也不管你!”
“儿臣选第二条!”朱拓急忙道。
朱元璋冷声道:“第二条就是你意图谋反,抄家问斩。”
“那儿臣选第三条!”
“第三条就是乖乖的给朕去国子监,什么时候等你学到了治国的本事,什么时候滚回岭南!”
朱拓脸上露出苦瓜脸,见朱元璋很生气,只能无奈的说道:“是,父皇。”
朱拓走后,徐达有事启奏,将政事处理完后。
朱元璋叹着气,将刚才和朱拓的对话讲给徐达听。
然后不由的说道:“徐爱卿啊,你说朱拓这竖子,怎么如此难管教呢?国子监是大明最好的学府,其他皇子有进学的机会,无不欣喜若狂,可这小子呢?犹如要上刑场一样。”
徐达笑着道:“或许肃王殿下的学问真的很高深吧。”
“他那是诡辩,有个屁的学问!”
朱元璋咬牙切齿,骂道:“朕为他操了多少心?把他送进国子监,又将汤和的女儿许配给他,要是他聪明点,可以在国子监拉拢良才,可以靠着汤和的势力收服武将。”
“可这竖子呢?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骂我是昏君呢!”
“陛下息怒。”
徐达劝道:“肃王殿下年纪还小,早晚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昏君!”
朱拓边走边骂,骂骂咧咧了一路,愤愤的到了驿舍。
推开房门,瞧见吕青头上,系了一条白布,此刻正严肃的端坐在桌前,桌前放着一把长剑,寒光凛冽。
吕青一抬头,双眼里布满血丝,正巧看到朱拓,原本严肃担忧的脸上顿时变成了狂喜,急忙问道:“大王,您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朱拓打量了一眼吕青,狐疑道:“吕青,你这身装扮干什么?准备给你家大王我吊孝呢?还是准备拿着这把剑冲进皇宫呢?”
吕青没理会朱拓的嘲讽,赶紧上前打量朱拓,惊喜的问道:“大王,朝廷不是要杀了你吗?怎么把您放出来了?”
“放屁,本王又没有造反,凭什么杀本王?”
朱拓的脸色变得很得意,傲然道:“父皇在朝堂之上,亲自赞扬了我的功绩,说我是百年难遇的贤王。方孝孺那厮提出质疑,本王只用了三两句就将他骂的体无完肤。”
听着这熟悉的话,吕青更加欣喜:“大王脑子也没坏。”
“后来朝堂结束后,父皇求我去国子监,说是天不生我赵拓,国子监万古如长夜,只有我才能统领国子监那一群腐儒。”
“我当时还很纠结,父皇说了很多好话,甚至都哭着求本王。本王看父皇也一大把年纪了,惹他生气不太好,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了。”
这话落在吕青耳中,他惊讶的问道:“国子监?”
“对啊,就是国子监。”
吕青狐疑的问道:“大王,国子监可是大明的最高学府,那都是进士、贡士才能去的地方,他们学问非常大,陛下为什么要把您送进去呢?您去了国子监,岂不是……很违和?”
朱拓摇摇头:“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本王想回岭南,父皇不许,非要我去国子监教导那些腐儒。”
“大王,我看您是被人教导吧?”
“放屁,这世界上能教导本王的人还没出生呢!”
吕青见朱拓没事,心中被狂喜占据,狂喜之后,他总觉得有件事被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大王能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