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去,就去找张大人去说,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不过呢,张大人刚才说了句话,无论是翰林院还是四夷馆,都是礼部的人,都要为礼部尽心尽力工作。”
陶宁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要是不去四夷馆,别人还以为他怕了肃王,那他刚才激情澎湃的演讲,岂不是没什么用了?
可要是去了,那就相当于,他这只软绵绵的小羊羔,自动送进了大灰狼的口中。
看着周围同僚期盼的目光,陶宁脑筋急转,猛然大声道:“我现在就去四夷馆,就算肃王殿下要杀了我又如何?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又有何惧哉?”
一言既出,周围的众人顿时投来敬仰的目光。
陶宁,真男人也!
陶宁心中大喜,但表面不敢表露出来,严肃的对着众人拱拱手,说道:“诸位,任凭前方风浪击打,吾去哉!”
若是肃王朱拓敢对付他,那他就会变成舍生取义的圣贤,朱拓将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作为儒生,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无论是活着时,还是死了以后的。
见到陶宁如此英勇无畏,周围的儒生也激动了,大声道:“同去,同去!”
“对,陶兄不畏惧那肃王,我们也一样!”
“那肃王只手遮天,我等虽然只是小小儒生,但也不畏惧肃王,倘若肃王敢伤害陶兄,我等定要斗争到底!”
“对,文人风骨,岂容肃王践踏?”
陶宁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精神领袖,不由的傲然的抬起头。
自己有群众基础,怕个吊!
要知道,翰林院虽然没有实权,但可是正途清流,有资格选官,要是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直接被选派为知县。
所以就算是皇子,也不能一下子招惹这么多翰林吧?
一个人闹事,和十几个人集体闹事,那可不是同一个性质,最起码能让朱拓投鼠忌器,不敢主动发难。
陶宁一挥手,大声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等今日傍晚,我在秦淮酒楼摆下几桌宴席,邀请大家做客,一起乐呵乐呵。”
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欢呼。
陶宁心中得意,说道:“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肃王殿下征召我等做什么!”
一路到了四夷馆,肃王殿下不在,众人便坐在客厅,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的担心起来。
刚才他们一个个表现的大义凛然,可是谁也不知道,肃王殿下会如何对付他们。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以肃王殿下的脾气,不会动手殴打我等吧?”有人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好说,肃王殿下之前曾大闹国子监,就连黄侍讲也挨了肃王的老拳,躺在床上三天没爬起来,现在听说还留下了后遗症。”
“要是肃王暴起发难,我等该如何反制?”
众人面面相觑,又是良久的沉默。
一连等了半个时辰,肃王殿下才姗姗来迟,瞧着一屋子儒生,哈哈大笑道:“诸位,哎呀,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到你们了!”
说着话,朱拓便赶忙走过去,亲切的拉着他们的手,嘘寒问暖。
众儒生:“……”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