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王一力维护,骆灵善妒的名声还是传了开去,就连宫里亦有耳闻。
这一日,宫里召见骆灵,换了正服,骆灵便坐着齐王为她准备的那辆专用马车入了宫,马车在宫城外停下,递上了牌子,便有太监一路领着入内。
骆灵以为召见她的是皇后娘娘,谁知道那太监一路领着,走上了一条陌生的路。
骆灵问引路之人:“公公,不是皇后娘娘召见么?”
引路的太监转头笑了笑:“传旨的人没有说明白么?是贵妃娘娘要召见王妃。”
皇帝后宫中就只有那么一个贵妃,不用问,自然是仪贵妃了,骆灵笑了笑道:“原来是贵妃娘娘召见!”不用问了,仪贵妃召她入宫,想来是与温婉云有关。
果不其然,到了仪贵妃的含章宫,仪贵妃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善。
“见过贵妃娘娘!”怎么说她也是齐王的小妈之一,迫于规矩,骆灵也不得不向她行礼。
“齐王妃来了,看座。”仪贵妃道。
骆灵坐下,宫女上了茶,仪贵妃就直入正题:“我那外甥女儿自嫁到齐王府,这也有月余了吧,按理说王爷屋里的事,本宫不该插手,可是我怎么听说直到如今,她与王爷都还未圆房,齐王妃专宠的名声,却是闹得各家皆知,今儿请王妃过来,就是想听听你怎么说,皇上皇后还盼着齐王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呢,王妃应该知道为人妻的规矩……”
仪贵妃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绕了半天,重点还是在温婉云身上。骆灵垂首听着,但笑不语,等她说完了,这才抬头道:“贵妃娘娘应知道,谣言谣言,那都是不可信的,也不知是哪些烂肚肠的看咱们齐王府不顺眼,编排了到处说,想落王爷的脸吧!”
“你敢说温侧妃与王爷未圆房的事,不是事实?”仪贵妃见她不承认,皱心一皱,面上已有了三分怒容。
“这个事情,臣媳并不清楚!”骆灵摇头,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娘娘这是难为臣媳了,臣媳也不过是新妇进门,王爷要去哪儿,想去哪儿,哪里敢过问半分,还请娘娘体谅臣媳的难处。”
“你还想狡辩么?”仪贵妃冷笑几声,对着帘后唤道,“婉云,出来吧。”
前几日申请了回娘家的温婉云从帘后转了出来,也不对骆灵行拜见之礼,娇声道:“姑姑……”
骆灵看了看她,心道原来是她跑宫里来告状了,怪不得仪贵妃会召见她,想来那些所谓的传言,也是她传出去的了。
“温侧妃,王爷至今未与你圆房么?”骆灵佯装讶异问道。
“王妃何必明知故问,王爷不是天天都宿在你的院里么,就连妾身与他的新婚之夜,亦是……”一边说,一边用帕子蘸了泪,眼睛红了起来,“开始时,妾身也想着王妃与王爷尚在新婚,委屈妾身一两日也不打紧,毕竟王妃是姐姐,谁知道此后王爷就没再踏入妾身房中半步。”
“齐王妃,你怎么说?”仪贵妃冷着脸问道,“婉云怎么说也是皇上指给齐王的侧妃,虽说屈居你之下,可也是堂堂正正的正五品孺人,不是普通的侧室,你不让王爷进她的屋子,可就合了善妒之名,这可不是我皇家媳妇该有的品行!”
你不妒,你不妒有本事让皇上天天宿在别人的院里啊!别一见了皇上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沾上去!骆灵在心里腹谤道,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眯眯地道:“贵妃娘娘想是听了小人之言,臣媳也不止一次劝过王爷,让他去别的院里歇息,不止是温侧妃,就连各宫娘娘送的那六个姑娘,只要王爷喜欢,只管收了房,臣媳愿入宫为她们请个封号,不止她们呢,我娘家还带了几个陪嫁的丫头,都是随着王爷挑的,奈何王爷不喜欢,臣媳也不能强迫王爷不是?说句大胆的话,便是贵妃娘娘这么受皇上宠爱,只怕也管不到皇上去哪个人的屋子,至于说王爷夜夜歇在臣媳那里,更是无稽之谈,他更多的时候是歇在薛姑娘的院里,若是贵妃娘娘不信,尽可找人来核实,一问便知。”
骆灵说的并非假话,齐王夜里总是往晚凉阁去,只不过半夜的时候,那人会从窗户爬进她的屋子而已,令她不止一次地笑话他,堂堂王爷却喜欢做贼。但是细思量来,也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不想给她一早的树太多敌人,怕她应付不过来,可惜事与愿违,总是有人会找上门来。
想来温婉云没对仪贵妃说过这番话,听了骆灵的言语,她转向温婉云问道:“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温婉云怯怯看了仪贵妃一眼,人家说的是事实,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得道:“话虽如此,可是王妃管着整个王府,让王爷专宠那薛姑娘,也是不该,我……”
“罢了!”仪贵妃见自己这个外甥女儿不争气,也不说明白就来告状,只得止住了她的话头,“也是婉云性子太过温婉,没说明白,原来是本宫误解了王妃,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别再提了,皇上前儿赏了本宫一罐好茶,文玉,去取四两给齐王妃带回去尝尝,婉云啊,以后有什么事,多向王妃请教,别总事事想着姑姑给您拿主意,你和王妃是姐妹,都是齐王的身边人,是一家人,要和睦相处才是。”
“是,姑姑!”温婉云柔顺地答道,转向骆灵,“以后还请王妃多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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