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卿告诉她,她是个孤女,他看着她长大,从小她就盼着长大了嫁给他,做他的新娘。
岑咫涵问道:“可是我记得自己姓岑,我的名字,叫岑咫涵,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一定不会错!”
她的斩钉截铁让纳兰容卿放弃了解释,不就是一个名字么,正好,她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正好省他的解释,遂顺了她的意道:“你没记错,这个名字……是我师父取的。”
“你师父是谁啊?”
“他是前任赤焰盟的盟主。”
岑咫涵被纳兰容卿带回了赤焰盟,她一直抱着那个黑漆小木箱,里面装着她全部的家当,不许任何人碰,木箱并不算轻,纳兰容卿想帮她拿一回儿,她也不给,一脸警惕,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你不许碰我的箱子!”
从王安口中,纳兰容卿知道这个箱子是她来到这镇上才买的,里面放的不过是些胭脂水粉,见她如此宝贝那些东西,纳兰容卿有些心痛,心道看这模样,她对自己还是有着防备之心,并不全然信他,而那一刺与坠崖的撞击,看来并非未对她造成伤害,这样的行为,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
“我看你能有多高贵,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他暴怒,将我猛拽起来,拽向他身前。
回到赤焰盟,安顿好岑咫涵,他来到禁室。这里一日只有一餐,且四面无窗,日夜不分,乍一开门,光线射进来,苏诗诗赶紧抬臂挡住脸,免得久不见光的眼睛被刺痛。
除了他,没有人有胆开禁室的门,她知道,心中一时激动,一时忐忑,不知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头上响起他的声音:“诗诗,你说本尊是该罚你,还是该赏你才好呢?”
放开手,苏诗诗将盘膝改为跪立,伏低了身子道:“属下见过尊主!”他的话令她有些愕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是了,你不知道,本尊已经寻到了她,三个月后,本尊会与她举行大婚。”纳兰容卿慢悠悠地说道。
苏诗诗脸上顿无血色,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她才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眼底一片凄楚:“她……她没有死?”
“她是天命所归之人,如何这般轻易就死去!”
“那么……尊主是要属下给她一个交待么?”苏诗诗咬着唇道,“可是属下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若是老尊主在,亦会支撑属下的决定,赤焰盟的盟主夫人,不能够是外人,而且她还非清白之身……”
一股大力几乎将苏诗诗的头颈折断,纳兰容卿的手指纤长,像女人的手,力道却大得出奇,她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却固执地张大了眼,定定地看着他,无声地说着:“我不后悔!”
“别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你再敢有一丁半点的自以为是,我立刻让你消失!别以为我应允过人会好好照顾你,我就不会杀你!”他的眼睛透出一股寒意,语调并不凶恶,却生生让苏诗诗打了个寒颤,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笑!这个男人的狠,她从小就知道。
她不想死,因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在他紧逼的目光中,她的倔强的眼神渐渐软弱,然后,他放开了她,任她跌倒地,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在指尖拭了一下,扔在她面前。她能感到后颈在流血,却不敢动一下。
“多亏你让她忘了一切,如今她叫岑咫涵,是老尊主拣来的孤女,是本尊的妻子!这次就饶了你,日后若是她有半点差池,你就到蛇洞呆一辈子吧!”
他转身大踏步离去,苏诗诗慢慢伸手,捡起了那张手帕,他的一切都是她打点的,手帕上的兰花,是她亲手所绣。她将手帕盖在脸上,很快手帕便被泪水浸湿,与上面她的血晕在一起,泅出一片鲜红。她知道,那个叫岑咫涵的女人,自己再也无法威胁到她。
本来她就应该明白,他对那个女子的心思与众不同,她最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该试着去捻他的虎须。从此后她不仅不能为难那个女人,还得费心费力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星半点伤害,因为若是她出了事,纳兰容卿绝对会说到做到,将她扔到蛇洞里去。
若说比死还令她敢到害怕的,那便是赤焰盟的蛇洞,蛇洞里面没有蛇,那里是一群丧失了神智的男人,女人到了那里,生不如死!那些男人武功高强,最想的就是女人,落到他们手里,连死都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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