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苏一笑自然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诡计,他顿时明白,为何自己没有请的人也在宾客之中,一切都是她做的手脚,喜帖是两人一起写的,没想到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点,她可装的真像啊!
他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然道:“我骗你一次,你骗我一次,咱们扯平了!可是,今日你我已经喝了交杯酒,你已是我的妻子,涵儿,难道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岑咫涵摇了摇头,笑道:“我未与你拜堂,自然不是你的妻,我与他早就拜过堂了,我的夫君是他,不是你!至于咱们之间,确实没有仇怨,说起来这段日子你对我还挺好的,我指证你,不过因为我也是大庆人,我生在这个国家,自然有义务保护这个国家不受我敌侵入,私人恩怨却是没有,与你有怨的另有其人,苏大人,哦不!纳兰公子,你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苏一笑看她笑语盈盈挽住了林木的手臂,眼中掠过一抹惊诧,视线不由得转向齐王,没想到齐王此刻却是一脸的平静,就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他心头的疑问随之而起,莫名地掠过一丝阴郁,莫非她真的不是骆灵?不可能啊,明明怎么看都是!到底是哪里错了?
“你到底是谁?”禁不住心头的疑问,纳兰容卿出声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姓岑么?纳兰公子的记性可真是越来越差了!当然,现在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林夫人!”岑咫涵笑看林木一眼,风神俊朗的白衣公子虽然看不见,目光却不曾离开过她,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
“你不是……”
“她当然不是!”骆灵二字还未出口,就被齐王打断,他看向纳兰容卿,目光中有着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她长得很像一个人,纳兰公子,原来你我都认错了!”
“不可能!”纳兰容卿道,伸手要来抓岑咫涵,却被林木扣住了手腕。
纳兰容卿待要运功抵抗,却发现丹田之气无法凝聚,不禁脸色一白道:“你做了什么?”
他问的是林木,林木不解地看着他:“除了和你握握手,我什么也没做。”
纳兰容卿笑道:“有胆做却没胆子承认么?卑鄙小人,竟然暗中下毒!”
岑咫涵上前一步:“你怪错人了,下毒的人是我。”
“你?什么时候?”纳兰容卿才刚说罢,马上醒悟过来,“那酒……不对,明明你和我一起喝的,换喜服时,也有我的人在一旁盯着,你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毒药和武器,再说我一直看着你倒酒,你不可能有下毒的机会!”
“因为毒是下在酒盅上的,昨日我就做了准备,你不知道而已,每个酒盅都有毒,只要用它喝酒,就会内力散失。”
“那你为何没中毒?”
“谁说我没中?我中了呀!”岑咫涵嘻嘻笑道,“我本来就没什么内功,所以这种毒药对我来说,中不中都是一样!”
纳兰容卿死死瞪着她:“你果然不是她!”
“我就是我自己,我当然谁也不是!”
“你扮成她的样子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她到底在哪里?告诉你,若是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纳兰容卿这时候已经相信了面前的岑咫涵不是骆灵。
岑咫涵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他想的竟然是她的安危,微微一愕,目光移开寸许,不再与纳兰容卿相对。
“这个与你无关,你还是想想自己吧,纳兰容卿!”她转向太子,“太子殿下,还请您来主持公道,此人就交由您处置吧。”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点了点头,一拍手,从外面冲进来一队禁军护卫,将纳兰容卿和他的人团团围住。
“各位宾客且散去吧,此人涉嫌谋逆叛国,本宫即刻拿下,带回京交予父皇亲自发落!”
林木上前,伸出右手,并指疾点,封住了纳兰容卿身上的几处要穴,本来他已中毒,内力散失,不必如此了,但是他先前想对岑咫涵出手,让他发了怒。
林木一生气,后果很严重,纳兰容卿穴道被制,顿时浑身力气全无,这时候就算一个半大的孩子,也能将他一掌打趴下。
整个苏府的人在都被太子和齐王带来的人控制了,宾客一哄而散,除了当事的这几个人,先前还热热闹闹的大厅刹那间走了个精光。
在岑咫涵的带领下,几人来到纳兰容卿的书房,这里不像府中其他各处布置得大红大紫,而是保持了原貌,窗户洞开,外面绿树盎然,繁花似锦,风景宜人。
因为这府里连下人都给太子逮了,岑咫涵只得亲自动手,煮水泡茶,给四个大老爷们满上,自己也端了一盅,慢慢品尝。
她知道太子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太子让随行的禁军护卫都守在外头,这才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好了,这下闲杂人等都没了,想来纳兰公子还有很多疑问,不止是他,我和九弟都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需要请你帮忙解释一番!”
“太子殿下需要我解释什么?”岑咫涵偏着头问道,神色间透着一丝狡黠。
“这个笨蛋被你骗过了,我可不会,我想九弟也不会,只不知他为何会帮着你演这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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