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也许困守山中一辈子,我都不会知道我还有两个兄弟,不会知道这后来的一切……”
岑咫涵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纳兰容卿,现在你也知道了一切,我们原本应该也像兄弟一般,可是,是你杀了我的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做?”林木对着沉默坐在一旁的纳兰容卿问道。
纳兰容卿回答道:“因为这是师父的意思,他认为当年是苏萧音贪图荣华富贵,与皇帝合谋灭了纳兰家,所以他临死前要我发誓,杀了苏萧音,灭了大庆朝,我是师父带大的,这是他唯一的遗愿,我身为弟子,莫敢不遵。”他直呼苏萧音的名字,没有半点尊敬。
“你胡说!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母亲是为了救他,为纳兰家平反,才委屈求全,她想的是救了纳兰家后,就自杀……只是她身为一个弱女子,就连这点心愿也不能达成,父皇千方百计才得到了她,岂会让她死,她有生之年,宛如行尸走肉,就连自杀,也不能够!”宁轩说罢这话,眼中已是忍不住点点泪光。
太子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中对萧皇贵妃的怨恨,慢慢淡了些。
“这只能说明你的父皇很聪明,他是最终的胜利者,你看,所有的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在纳兰家灭亡后,只有你母亲一个人无事,而她又嫁给了皇帝,被封为贵妃,这是事实,当年的师父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纳兰容卿哈哈一笑,只觉得事情无比讽刺。
“是他要你来杀我母亲的,他怎么对你说的?”宁轩眼睛红红要盯着纳兰容卿,虽然知道这一切不是他的错,可是却是他亲手杀了母亲,心中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若不是为了查清一切,为了对母亲的承诺,他恨不得此刻就将他立毙掌下。
“他对我说,纳兰临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身上有个很独特的胎记,苏萧音一定认识!”他轻轻摸着手腕上的花纹,“他给我刻上了这个,说只要她看到这个胎记,就会以为我是她的儿子,不管她知不知道她的儿子死了,反正只要我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乱了方寸,这样我就能轻易杀死她!”
“你在皇宫出入这么久,不可能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而且你有的是机会不知不觉地害死她,为什么会选择刺杀?你的目的,应该不是单纯地想要杀我母亲。”宁轩说道,对纳兰容卿的话,他并不全信。
纳兰容卿并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杀她之前,我还要取回一件东西,那是属于纳兰家的。”
“紫曜石?”宁轩问道。
“对,就是它!我慢慢以苏一笑之名进入皇宫,接近她,就是为了紫曜石。但是她很虽然看似糊涂,却很精明,我怎么套都没有套出紫曜石的下落,反倒是她问起给我的那一块,那一块在真正的纳兰临手中,我自然没有,我有一块假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来了,反正她一直不吐口风,她对我很亲切,我慢慢打消了怀疑,一直等着机会。那天我潜进她的宫里去搜查紫曜石的下落,被她发现,我干脆就直接逼问她,她连声问我是谁,不告诉我答案,也丝毫不惧我的剑,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是她自己扑到了我的剑上,不过我本来就是要杀她的,只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罢了。”
“后来你发现紫曜石有可能在齐王身上,所以你开始注意他,他娶了我,将紫曜石送给了我,也在你的掌握之中?”岑咫涵也插了一句。
“没错!”纳兰容卿深深地看她一眼,“不过我对你本人也很感兴趣,我自问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纳兰容卿的女人没有几个,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啪”地一声,纳兰容卿脸上挨了一个耳光,却是宁轩打的。
岑咫涵笑道:“打得好,还之一,你以为你是谁?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像你这样的变态,也只有苏诗诗那种变态女才会喜欢你!”
纳兰容卿吐出半口鲜血,脸上仍自带着笑,瞪着宁轩道:“你生气,证明你感觉受到了威胁,否则你何须怕我,宁轩,如果我早知道自己的心意,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宁轩皱了皱眉头,又要动手,被林木拉住:“别,我还有问题要问他。”
宁轩这才忍了下来。几个人又絮叨了半天,三处的事情一结合,得出了当年的事件真相,原来当年被当作纳兰临的那个小孩,正是四叔公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