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悄声道,“白虎令带了吧?倘若我有意外,它能没动静?放心吧!”
又转头对居原交代道:“看好了九殿下,别去给我添乱。我和九殿下的命,可就看你清醒不清醒了!”说完便又飞身而去。
众人只得原地不动,眼睁睁看着鬼眉又一次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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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司马狴野等人露宿的小树林北去几十丈开外,大约有两万人马正在夜半扎营。主营帐上飘着两面大旗,一面熙阳军旗,一面池姓帅旗。
“主子,该用膳了!”唐彪在帐外唤了一声,从内务兵手中接过食盒,撩帐走了进去。
池凤卿正埋头看着边关地形图,心不在焉地挥挥手示意他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条几上。
唐彪心内微微叹息,给他盛了一碗热汤放在就手处,然后立在一旁看着发呆。
也不知主子和那丹影姑娘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好了一起离开京城的,主子反复之下未走不说,也不曾再提及此事。而且,跟着便如同换了一个人,比往日越发沉默,却非往日的淡然自若。那面上终日温雅有礼的浅笑,仿佛随着丹影姑娘的离去,也一并消弭无踪了。
更令人诧异的是,主子那一贯对朝政持认真办事、热心有限的态度,也突然间转了个个儿,居然在这大年节下的,自动请缨带兵,往那战事不明的边关去寻晦气!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主子从未去过军中,他也敢让主子去犯险,还给扛了面帅旗!这不是诚心让主子打眼招贼么!不!是招刀枪剑戟、弓矢暗箭!京中那些个殿下可开心了,要么偷偷烧着高香巴望主子出事,要么就是指着看主子的笑话。更或,说不得还会借机使个什么坏心眼。
想到此处,唐彪狠狠打了个激灵,对池凤卿道:“主子,您赶紧地趁热用饭,吃完了早些歇下,天亮就得赶路的。属下去外头看看。”听见池凤卿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便出了主帐,往外去对巡逻的将士提醒小心。
鬼眉此时正在潜伏暗处找寻时机,她自然是不能大大咧咧上去管人要汤的。莫说人家见她武艺在身,顷刻便会疑心成细作,便是觉不出异样,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个人来,也足够那些军爷有的是借口错杀不放。
好不容易掐准了几队巡逻卫兵擦肩交错的空隙,鬼眉便使足了真气,无声无息地滚翻进了营地,摸到了散落的外围营帐后头。接着,便又以同样的手段,摸过火头营,到了中营圈内。正琢磨着是不是要逮个小个子士兵敲晕了,然后剥了人家的披挂穿上混进去,抬头却在篝火映射下,隐隐瞧见了远处主帐上的帅旗,心中狠狠一拧,接着又重重一落。
“说!此番挂帅的究竟是谁?!”
到底还是有个下等小兵不太走运,偶然路过,来不及扯嗓呼救,便于眨眼间落在了险些暴起硬闯的鬼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