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请我们哥俩吃喜酒呢?”
张云杰嬉皮笑脸,伸着手就问杜子林讨喜酒。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咱们就一起不醉不归好了。”蔡木也跟着起哄。
“喝个屁,今晚别来坏老子好事。”
开玩笑,就算要喝酒,那也是跟我家仪容喝,有你俩什么事儿,杜子林如是想到。
可惜杜子林心心念念的好事终究没做成。
他们二人下了职,就去城东喝羊肉汤。羊肉汤肥美暖和,驱寒又养人,最适合冬日品尝。
喝到一半,高鹿突然坐在他们桌子上。
杜子林看见倒霉蛋,到底是自己上司又不好直接撵人,干脆也给他叫了一碗肉汤。
高鹿一言不发,待吃饱喝足,打了一个嗝才开口说话。
“你当初根本没有纳妾对不对?你是故意骗林家的。”
他语气坚定,一双眼里全是恨。
见杜子林不吭声,他又道:“林晴兰怀孕了,但是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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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用这种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看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壶酒,大口灌下,开始喋喋不休:“她已经一年没让我碰了,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可恨他们林家居然还要逼我认下这个私生子。”
高鹿没说几句话就把酒喝完,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壶,死死盯着杜子林:“本来他们林家看上的接盘侠是你,要不是你耍心机,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眼看时不时就有路人看着他们驻足停留,崔昊怕人多嘴杂,只好劝道:“高大人,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回吧。”
“狗屁的不方便!”高鹿喝了不少酒,破罐子破摔,站在店家桌子上就哭哭啼啼。
“满京城谁不知道我高鹿是接盘侠,不仅如此他们很快还要知道林晴兰怀得是大皇子的孩子!”
杜子林被他一番话吓了一跳,赶紧把他从桌子上拽下。
谁料高鹿像是憋屈太久,冲着人群呐喊:“我高鹿被人带了绿帽子,给我带帽子的是……”
最后三个字死活说不出来,原来是崔昊眼疾手快,抓起桌上抹布就塞进了他嘴里。
饶是如此,还是被许多路人给指指点点。
杜子林反扭着高鹿手臂不让动弹:“先把他带回家吧,今日之事估计一会儿朝廷就知道。”
两人匆匆忙忙带着高鹿逃回家,才刚坐稳不到一柱香时间,门外就挤进来几波人马。
先是高父带着小厮,二话不说就打了满嘴跑火车的高鹿一耳光:“畜牲!你是不要命了,居然当街闹事!”
话音未落,林家侍卫和一众老妈子也闯进屋里。伺候林晴兰的赵嬷嬷拿着鞋底就往高鹿脸上摔:“混没脸的孙子,坏我家小姐的名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父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一个下人殴打,气得浑身哆嗦:“欺人太甚!你们林家欺人太甚,一个下贱嬷嬷居然都敢打主子!”
赵嬷嬷闻言扔下鞋底,嗤笑起来:“哪门子的主子?谁是主子?老仆我的主子可就林家一个。”
是可忍孰不可忍,闹到今天这步,谁也别想好过,高父当下就让小厮绑了赵嬷嬷要去报官。
林家侍卫岂是吃素的,各个虎视眈眈,拔刀相见。
正是剑拔弩张,气氛紧张时,大皇子家的侍卫也来了。
浩浩荡荡二三十人,把崔昊的小破屋给挤得没个下脚地。
皇子府上的管家扫视众人,皇室威严不怒自威,赵嬷嬷和高父瞬间气焉,低着头不敢说话。
“大皇子有令,高鹿无凭无据当街羞辱,理应即刻处死。”
说罢也不管众人,直接死狗一样拖着高鹿就扔进地牢。任凭高父苦苦哀求,都纹丝未动。
等到闹剧结束,半晌崔昊才回过神:“完了,高鹿这次完了,大皇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是疯了不成?这种烂事偷偷说就算了,当街撕开遮羞布岂不是故意让皇室难堪?莫说大皇子饶不了他,就是林家都能弄死他。”
“不对。”崔昊脑海突然划过一丝头绪,一丝非常重要的头绪。
“怎么不对?”杜子林问道。
“你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杜子林一脸疑惑,可看他紧张的样子,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对,就是故意!”崔昊在屋子里踱步,:“他就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崔昊被心中所想震撼地长叹一口气:“高鹿没有喝醉,他是故意的。他假意与我们诉苦,实际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大,将所有人视线吸引过来。”
“可是他当街闹事,朝廷绝对不会饶了他。”
杜子林才一说罢,便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拉我们下水?”
“侮辱大皇子与妇人有染,无论真假都事关朝廷颜面,胥御皇帝一定会杀了他。”
崔昊接着补充:“事发之时只有我们两个和他在一起,他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向他散播谣言,故意把他灌醉又激他当街闹事。”
杜子林还是一知半解:“可是他这样做也会害了自己啊。”
崔昊坐在凳子上,心中一片悲凉:“不会,他死了,林晴兰肚子里的孩子谁来认?他死了,林家就要多一个名声有污的寡妇。仅凭这一点,林有海就绝对不会让他死。”
“所以,死的是我们?”
崔昊点点头。
(张云杰后面会有重头戏,基本书中有名有姓的都会有大场面描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