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和魏南站在城门口送别众人,恰是天气阴沉,刮起满天黄沙。
李垚把头靠在身上,想起自己短暂的20多年,似乎一直在做离别之事。
命运难测,未来不明,谁也说不清。
待几人走远,魏南才扶着他回家。
“你一人住在妙手回春我不放心,跟我去军营吧。”
李垚摇摇头:“我住习惯了,更喜欢家里。”
魏南叹口气:“那好,我一会儿去买几个婆子小厮照顾你。”
李垚突然眼圈红红:“为什么作者老在折腾我们,才过了四五年安生日子,就又要生离死别。”
魏南舔走他眼角的泪水:“回头让玄光施法,把她弄到《景龙传》里,我让你好好报复回去。”
“那要等多久?我怕自己等不及。”
“快了,这本书马上就要完结,到时候咱们一起找她算账。”
(卑微作者:????!!!就冲你俩这句话,我都能再水十万字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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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二十八年,8月。
洛阳城
宰相林有海看完林之津寄来的信件,笑着递给大儿子林之味:“你弟弟总算办成一件事儿。”
林之味看完以后把信放蜡油上点燃:“如此一来潼安兵权尽在父亲手中,咱们可以布下一步棋了。”
林有海起身,活动腰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恭喜父亲初成大业。”林之味半跪在地上,替他高兴。
“不急,你把从宏安搜集的信件还有伪证一同给荣亲王送过去,他知道该怎么做。”
“父亲英明,这次咱们绝对可以一网打尽。”
林有海看着窗外烈日,河中鲤鱼,已经尽在他手中。
荣亲王府
年迈的荣亲王看着林府亲信送来的伪证,不由嗤笑。
“多少年了,林有海居然还不死心。”
王府谋臣上前一步小声质疑:“王爷,卑职觉得不妥,丞相摆明了是要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荣亲王拿起纸笔,为桌案上的丛林猛虎画下眼睛,才又道:“不知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不多时,王府管家匆匆来报:“王爷,千面和尚求见。”
荣亲王连忙放下画笔:“快请快请。”
末了他又亲自走到门前迎接千面和尚,千面衣着朴素,年约四十,见了荣亲王也不行礼,反而直接劝阻。
“你最好不要再干涉朝堂之事,不然定会危及身家性命。”
“这天下本来就有我们一半,何来干涉之说?”
“二十年前的盐官一案你忘了吗?那时候你不是胥御皇帝对手,如今你仍旧不是。”
荣亲王顿时大怒:“二十多年前如果不是有周松和吴哲坐阵,我如何会败?!今时不同往日,胥御自掘坟墓,我这个做叔叔的当然要送他一程。”
千面和尚见劝不动,摇摇头叹息:“你好自为之。”
荣亲王见他要走,慌着拦住:“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你又要去哪里?”
“儿子看够了朝堂纷争,只想云游四海。”
说罢,迎风而去。
荣亲王看着他的背影,心一抽一抽得痛。他的儿子,他经天纬地才华绝赞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当年被牵连进盐官一案,妻儿具死于流放之路,如何会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这一刻荣亲王只想杀人,想杀了所有背叛,伤害过的人。
谋臣见荣亲王气息不稳,上前安慰:“王爷放心,公子身边自有暗卫保护,绝对不会出事。”
荣亲王目光坚定,拼了老命也要替儿子讨回属于他的东西:“不必再等,今晚就让他们把折子递上去。”
太极宫
皎皎明月高高挂
胥御皇帝看着桌上的奏折,沉思不语。
宋平跪在地上,再一次苦苦哀求。
“皇上,既然动了周松,就万万不可再动吴哲,宏安三十万吴家军皆是忠孝两全,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胥御皇帝突然冷笑:“吴家军,呵,好一个吴家军。”
他站起身,将桌上奏折全部扔在地上:“恐怕这三十万人效忠的是吴哲,不是朝廷吧。”
宋平连磕三个响头:“皇上三思,吴哲父兄皆为国捐躯最是英勇,如今豪千过世,匈奴更是蠢蠢欲动,我们不得不妨。”
胥御皇帝将他扶起,语重心长:“从前父皇在时就常和朕说,匈奴四分五裂,不足为惧。”
“可是陛下,用汉水决堤来捉拿吴哲实在牵强,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而且……”宋平抬眼看了下胥御皇帝脸色,终是说出了埋在心里的话。
“而且这些证据明显是有心之人所为,老臣担心他们居心不良。”
胥御皇帝甩甩袖子,意气风发:“朕当然知道是有人故意操纵,不仅如此朕还知道是林有海暗中把伪证递给了荣亲王。”
宋平一愣,更加疑惑:“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
胥御皇帝摆弄手上扳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才是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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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和杜子林快马加鞭,欲要劝吴哲放下兵权告老还乡,可终究慢了一步。
朝廷赈灾之时,多半磨磨蹭蹭叽叽歪歪,可若是想清党扫路,必是如秋风落叶,处理得干干净净。
他俩才刚进入清平地界,就听说了宏安关吴哲因汉水决堤一事被朝廷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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