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家兄弟起床时才发现纪城拐跑了牡丹,两人又气又急。既怕吴哲怪罪,又怕他们二人遇到不测。
商议之后便决定分头行动,一人在此留守一人出城寻找。
谁想兄弟俩刚出大门,就见街上风声鹤唳。县衙差役满城巡逻,人人避之不及。
孙承恩悄悄潜入人群,挤到县衙门前。嫩大的告示牌上全是纪城的画像,上面写着:通缉朝廷钦犯纪城几个大字。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听说白县令昨个半夜被人一刀砍了头,血流了一屋子。”
“这个我知道,倚亭阁的阿芙被救出来时吓得裤子都湿了。”
“我怎么记得纪城去年就杀过人,怎么还没被抓到?”
众人七嘴八舌,孙承恩不敢再听,急忙去宏安找吴哲。
吴哲听他说罢眉头紧锁,关于牡丹的真实身份他一直没和何慈说。本以为有孙家兄弟看护,定能保她平安,没想到千算万算竟在纪城这里出了纰漏。
“将军,属下失职,属下这就立刻去找他们。”
纪城身上背着两条人命,孙承恩也怕他们若是被官兵逮捕,恐生不测。
“若是我猜得不错,白圻盛死了,赵英应该高兴还来不及,估计不会大张旗鼓去抓人。”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吴哲略一沉思:“休息一天,明日你再出发。纪城年龄小不会跑远,安中谢如今投靠了二皇子,他一定会去找安中谢,你试着往西,应该能赶上。”
孙成恩跪下领命:“属下一定安然无恙把姑娘带回来。”
然而自孙承恩离开宏安已经一个多月,吴哲还未收到牡丹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二月初,孙承恩的书信才姗姗来迟。
白纸黑色将纪城好不控诉。
“将军安好,属下自年底出发至今已有一个半月,一路都未遇到纪城。等赶到天门关时才知他早已跟随安中谢驻守臻山,而牡丹姑娘被他留在遂溪的一处破庙,属下不敢耽搁,明日就掉头往东,再去遂溪。”
他将信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更是对纪城厌恶不止。
“看什么这么出神?”何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歪着头打量。
吴哲心虚,把信件塞进怀里装作若无其事。
“你有事瞒着我。”何慈肯定道。
“只是二皇子寄来的一封信,没有什么瞒你。”
何慈坐在凳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有事要说,前几日收到何澄的信,说是季夫人身患恶疾,恐怕时日无多,我想回家看看。”
“你家的兄长和庶弟都不友善,回去做什么?”吴哲本想告诉他当年倚亭阁星芳吊死就是被何淍逼得,而后又祸水东引推到你身上。
要不是自己消息灵通,来得及时又刚好有李垚和魏南这两个倒霉蛋,估计当初罪名就全背在何慈身上了。
然而转念一想事情过去多年,已经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我到底是养在季夫人的名下,如今主母病重我还不露面,恐怕宗族会有话说。”
“你要是真想回去,就多点人,省得被欺负也不知道。”
何慈闻言笑出声:“哪有那么柔弱,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吴哲揉揉他的脑袋:“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第二天何慈带了七八个将军府的护卫,早早出城回老家马寨探亲。
吴哲每日无事便亲自带着崔杜习武,学习兵法。又委托陈瑞文,以他的名义上书朝廷推荐他俩补了千户的空缺。
这般平平淡淡安然过了约莫有十天,在谁也想不到时候,战火一夜燃烧起来。
陈瑞文正在营帐睡得香甜,他如今早就适应了宏安的生活。自上次帮了吴哲忙后,将军便大手一挥将收铁器、采办药资一事交给了他。
每隔半个月他就大摇大摆去趟清平,吃吃酒,耍耍乐,临走再收赵英一笔钱财,采办物资还能捞点油水。
那封向宋平请辞的书信也早就被他给撕了,陈瑞文睡前还乐呵呵的想到不出三五年,他也能买上洛阳的大宅子和百亩田地了。
陈瑞文上一秒还打着呼噜,下一秒就被随从给喊起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匈奴打过来了!将军让您赶快去营帐议事!”
陈瑞文睡眼惺忪:“你说什么?”
随从只好又说了一遍,不说还好,待他反应过来吓得跌倒在床:“打到哪里了?吴哲呢?还议个屁事,让他出去拦着啊!”
陈瑞文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藏好自己的银票箱。
“大人,没有打到宏安,离咱们还有一百里地呢。”
陈瑞文放下银票箱,扭头踹了随从一脚:“要你的嘴干嘛用得,一句话都说不好,吓死本官了。”
说罢就撵他出去,换好官袍,才不紧不慢去见吴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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