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马来救。
锣鼓喧天厮杀一片,贴身肉搏吴家军岂是对手,山上留守的崔昊见状也带领余下部队一同加入。
双方交战足足两天,匈奴粮草不够只好连夜逃窜,一路烧杀强掳。
谁料刚翻出上涸山,迎面就被钱余拦下。
虽说匈奴是慌乱逃窜,但呼和邪领军有方,最是严格,才没被钱余给围剿得一丝不剩。
待到三月底,吴家军终于会师。
钱余毫不掩饰对崔杜的赞赏:“你们做得好,还不等我前去营救就解了危机,吴将军没有看错你们。”
杜子林因着没有活捉呼和邪很是不快:“我们一万对打匈奴五千,竟然还吃了苦头。”
“呼和邪天生神力,你们没有输已经很不错了。”钱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对了,将军有信,直接让我们去潼安支援。魏南也是新上任的将军,如今迎战匈奴主力军恐生不测。”
钱余递上吴哲信件后眉头紧缩:“潼安已经支撑了半个多月,咱们速度一定要快。”
众人不敢耽搁,休整一夜后便带着大军北上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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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二十九年,三月底。
潼安雄鹿山。
魏南双眼都是血丝,和董文一同在军账看地图。
“已经接到吴将军的回信,宏安援军马上就到。”
董文犹豫片刻还是接着说:“另外,呼和邪从下涸战场脱逃,恐怕不久就会到雄鹿。”
他抬头看着魏南坚毅的背影,若是周松和魏滁涧还在,这场仗也不至于如此难打。
“将军,明日让我出战吧。”
半晌后魏南才转身:“不,我要亲自去。”
“万万不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能以身犯险?若是你有所偏差恐怕军心不稳。”
“正是因为军心不稳,所以我才要亲自去。”
魏南走到帐外,指着外边士气低迷的士兵对董文说道:“你看看现在,人人萎靡不振,好像这场仗咱们已经输了一样!从前周将军在时,何曾有过这种情况!”
“还是说,连董前辈也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自周将军逝后,整个潼安就再无往日气氛。”
魏南目光坚定:“我有办法,董前辈可想一试?”
第二天,魏南召集了所有驻扎在雄鹿山的潼安军。
高台上摆着两个半旧的陶瓷坛子。
他站在一旁,任凭干燥得北风吹打在脸上,卷起阵阵黄沙。
不一会儿董文敲鼓锣钟,他才问起底下站着的潼安军:“你们知道雄鹿山上住着谁吗?”
人群默默不语。
“雄鹿山上住着我们的周将军!他一生为国杀敌,死后却连墓地都没有,你们甘心吗?”
“身为周将军的部下,如今面对世仇却胆怯害怕,周将军若是泉下有知他会如何想!”
魏南走到队伍中,看到已有士兵面带怒色,遂乘胜追击:“就在我们的对面,集结着五万匈奴,他们信誓旦旦要踏平雄鹿,将周将军的坟墓踩在脚下,你们甘心吗!”
终于有人群回应,大声喊到:“不甘心!”
“匈奴只要跃进雄鹿,两天后就能攻进潼安,如今潼安只有两万人马,你们忍心让自己的亲人死于他们刀下!”
“不忍心!”
“好,朝廷已经派了宏安军前来支援,不仅如此林将军也许诺,凡事砍下匈奴一颗人头,就是一金供奉。你们可愿意出战?”
“愿意!愿意!”
魏南又指着前方的两个陶瓷坛子,破釜沉舟:“这两个就是我和董将军的骨灰坛子,若是此战我们有所差池,就把我和董将军一起埋在雄鹿!”
“必胜!”
“必胜!”
整齐划一的口令声响彻山谷,树林中的鸟雀纷纷惊走。
第二天魏南率领主力军亲自与匈奴对战。董文昨夜得了他的吩咐,带着500先锋冲在前头,专往他们马蹄上砍。
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小人但是颇有效果,匈奴擅马,又全是骑兵,若是硬碰硬他们自然占不到便宜。
双方一仗打到末时,皆有些体力不支。魏南佯装败退,将豪千大军引到一处狭长山脉中。
蒙阴自以为快要获胜,不管不顾就闷着头前来。快要追上时魏南突然掉头,后方又被董文围堵。
两边山上登时旗鼓喧天,把他慌得自乱阵脚,欲要奋力拼杀,山上埋伏的潼安军竟也一道加入混战。
两军鏖战至天摸黑,魏南才带着大军后退。
蒙阴一肚子怒火得回到军账,发誓明日定要再战,谁想黎明之前魏南竟趁着他们沉睡,带了一群兔崽子来偷袭,不仅烧了粮草,还把战马也给放了。
虽说抓到了十几个士兵,可到底还是让魏南跑了。
到了四月中旬,蒙阴等不及呼和邪,只好狼狈逃回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