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难道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大人为何又叹气?”
“世人只知道我权倾朝野,风光无限,谁看到这下面隐藏的血雨腥风,杀机四溢呢?”
颜南榆握住石卫的手,劝慰道:“登高位者必然是受人仰望,万人嫉妒的,大人无需过分忧虑。”
“榆儿你不明白”石卫摇摇头,“尤令国如今虽看着繁茂,但实际上四处都是危机,许多势力都在暗地行动,我虽位高权重,也身处囹圄之中啊。如今你嫁给我,只怕也被卷入危险之中。”
“妾身不怕,能侍奉在大人左右,是妾身的福气。”这样一个深情而又贤惠的角色简直被南榆扮演的出神入化,南榆都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话虽如此,可是真正身处其中,又是另当别论。”石卫看了一眼屏风,道“若是像现在,洞房花烛夜,屏风后面还有人行刺呢。”
屏风后面的黑影一愣,一柄银标刺入胸膛。
“啊?”南榆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外的侍卫就冲进来,十分熟练的将刺客拖走。
一个身着青色侍卫装的男子跪在地上:“属下看护不力,竟让刺客混入大人婚房,求大人降罪。”
石卫懒得多说:“自去领罚。”
青衣侍卫的脸上蒙上一层灰败,好似很怕那个刑罚,“是。”
门又被迅速关上。
颜南榆被刚才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刺客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的武功也不错,竟然半分没有察觉到,若不是石卫,今晚岂不是就要命丧与此了?这样一想,不觉汗涔涔。
石卫见南榆被吓着了,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道:“倒也无需这样害怕,有我在,总会护你周全的。”
他打量了一下南榆的神色,试探般笑道:“如此,你可明白我为什么叹气了吧?你若是害怕,不想嫁给我了,我可以给你一封休书,现在就可离开。”
南榆勉强咽了一下口水,白着一张小脸,摇摇头,伸手抱住石卫的头,贴着石卫的侧脸蹭了蹭,语气里满是心疼:“我从未想到你每日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不要怕,以后我会陪你一起度过。”
女人他自诩见得多,倾慕权势的不少,见色起意的不少,一个个都叫嚷着爱他,可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不是害怕的再也不敢靠近他,就是躲在他背后,让他挡死,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不要怕,我们一起度过。
石卫无所适从的手,轻轻环上南榆的腰,头埋在南榆的胸前,低低的笑了。
南榆看石卫这副模样,知道这出戏,她是演对了。
过了一会,石卫抬起脸,转过身,稳定了一下情绪,还是叹息一口气道:“纵使如此,你还小,以后还有大好的日子可以过,我是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怎么舍得让你陪我陷入危险之中呢?”
话里有话,南榆顺着他的话问道:“那大人说了这番,是有何打算吗?”
“如今国内各种势力暗潮汹涌,在我身边的人都易遭不测,如今我只有假意疏远你,才能保你安全。”
南榆摸摸石卫的脸,眼中满是心疼,“一切全听大人安排。”
面对这样一个人,石卫真的不忍心再欺骗下去,他回握了握南榆的手道:“你知晓我的用心便好。”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大人不在这里就寝吗?”
石卫脸上满是无奈,“既然是要疏远你的戏码,那么今晚也不留下自然是最好的,我会偷偷来看你的。你要装作被我这个‘负心汉’伤害的样子,好不叫他人怀疑,知道了吗?”
“那我们这样要过多久呢?”
石卫摸了摸南榆的头,“为夫也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了,等那些坏人都被我消灭了,我们就可以像对正常的夫妻一样,好好的生活了。”
南榆懂事的点点头。
“你先休息吧,为夫看着你睡着了再离开。”
南榆乖顺的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石卫见南榆阖眼睡着了,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门,将门关上。
掌灯小厮奇怪的问道:“大人今晚不在大夫人这里歇息?”
左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好像刚刚被气过一样,“去清月那里。”
小厮不敢再说话,心里却暗道,看来是大夫人不得大人欢心呐。
在颜南榆刚到石府的时候,石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娶了一房侍妾,名唤清月。
算上南榆,石卫已经娶了八房夫人,其她夫人倒是安分规矩,唯独这个清月,仗着石卫的宠爱,在府里横行无忌,更因着她虽然比南榆晚入府,却更早嫁给石卫,明里暗里都有看不起颜南榆的意思。
这大婚之夜就抛下正房去小妾那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石卫这是对尤皇主张给他娶的妻子不满意,所以冷落正房给尤皇看的。
按理来说,尤皇听闻此举应当很不高兴,可是消息传入皇宫,尤皇不仅没有大发雷霆,心情似乎还很不错。
石卫安插在尤皇身边的人告诉他,尤皇的心情很不错,石卫的心情就更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