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过街有一个漆黑巷子,站在巷子末口便看到拍卖会的会场。
李崇然想通了一些妙法,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巷子口一个人静静地等待李崇然靠近。
“汜水亭侯!”
“我认得你,你是宫中的宦官人。”
“劳驾侯爷还记得本官。”宦官人双手握紧李崇然的手,泪流满面地说:“侯爷啊,你可要救救本官啊,不然本官脑袋今夜就要搬家了。”
“别哭,慢慢说。”
“慢不得,本官与侯爷是本家姓也姓李,今后侯爷叫我李宦官便是!”李宦官牵着李崇然的手往拍卖会场走,边走边用最快的语速简单地讲事情经过。
拍卖会场的人,不是傻子,眼光贼亮,远远看到汜水亭侯与宫中的副总宦官人来了,马上迎接。
李崇然看到慕容莹莹,朝他微笑,点头,挥挥手。
慕容莹莹立即让人把他们带入大厅。
张娟得到门外通报,安排人手在五甲一号桌添加了两把椅子。
李崇然他们入大厅,台上的北丝丝正在拍卖一件防御衣,价格不高,也就两三千颗三品晶石。
和颐郡主他们随后,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崇然身上,再看他身旁有个秦王身边的侍宦官,都在猜会出现什么状况。
“丝丝,你继续。”
“还请汜水亭侯与李副总宦官人入座。”北丝丝的余光瞥向和颐郡主。
李崇然故意让宦官人坐在他与和颐郡主之间,免得两人太近,气氛尴尬。
和颐郡主此时装扮是翩翩公子。
“这位公子贵姓啊?就是你花费十万三品晶石,从汜水亭侯手中购买我的手写贴吗?那真是丝丝的荣幸。”从和颐郡主一入大厅,北丝丝就识破她的乔装打扮,比起北舞的易容术,和颐郡主的易容术简直相差很多。
和颐郡主从容不迫地回答:“本公子姓蓝。”
李崇然拿起桌上的菜单,问道:“可点菜?”
“可以!”北丝丝明白他的意图,想要打断自己盘问和颐郡主。
一个身段妖娆的女礼仪恭敬地走到李崇然的身旁。
李崇然,看到菜单已经吓了一跳,基本全是三品到五品的珍贵食材的:“糖醋鲤鱼,尾留鳞甲,前熟尾生,然后这这,这都来吧...李宦官,你怕也没有吃晚饭吧,点几个!”
“本官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吃吃喝喝。侯爷,点了就行。”李宦官也瞥了菜谱,虽说他在宫中都吃过,那也是给大王试菜。
“这位蓝公子,喝什么酒最合适?”李崇然问和颐郡主的意思明显,银髓蟠螭戒指,用什么酒辅助,威力能最大化。
和颐郡主眼睛都没瞧李崇然:“侯爷,你点最贵的就行了。”
站楼上的慕容莹莹悄悄地问张娟:“娟姐姐,要给夫君上荤菜吗?”
“这么多人看到,还有宫中的宦官人在,给他上吧,等拍卖会结束后,回萧家,我们再收拾他。”
全场的宾客目不转睛地落在北丝丝身上,也就李崇然与李宦官两人吃吃喝喝,挺开心,就差猜拳了,仿佛什么拍卖,什么名贵的东西,在他两人眼中不如一杯翡酿。
李崇然点的五品鲤鱼,尾生留鳞,他取鳞刀,五品鳞刀,梦寐以求多少日日夜夜。
与李宦官吃饭,有一个好处,他对名贵食材产地作用,怎样烹饪,怎样品尝,先吃那里,再吃那里,讲得头头是道。
和颐郡主听得不耐烦,却又不打断他们。
“诸位宾客,我们跳跃一个环节,现在在座的各位宾客们,请拿出你们自己认为最贵重的东西进行拍卖,竞拍价高者,拍卖会后,丝丝将满足他一个小小的请求...”北丝丝话音刚落,无数宾客跃跃欲试。
李宦官给李崇然斟满一杯翡酿,轻声地说:“侯爷,切莫再贪杯了,该你上场了...”
“醉了才能一鸣惊人。”李崇然微笑,然后扭头对着女礼仪说:“翡酿一银壶,大一点的银壶,绝尘楼的大银酒壶...”
李崇然故意把绝尘楼三字拖得很大声。
女礼仪很礼貌地说:“对不起,侯爷,我们后厨只有琅邪阁的大银壶。”
李崇然半醉半醒,四处望望:“诸位贵宾们,谁有绝尘楼的银酒壶??本侯出...”
“我有!”
北丝丝一眼望去,暗想:皇后,你还是忍不住。
北舞易容术天下无双,她不扮惊艳,已经够艳;她无需彰显,凹凸尽显。
她的出场,让很多男宾客手在女礼仪身上规矩了很多。
她的到来,是众多放荡宾客们的福音。
拍卖会礼仪的衣裙在她身上,与别人穿上完全不同。
很多宾客窃窃私语:“这女子是哪一坊的?”
“今晚就她了,砸多少钱都行...”
“那身段,没话说了。”
北舞倒是不惧,稳稳地坐在李崇然的大腿上,还扭动腰肢,像风中摇曳的花骨朵,随时献祭一刹那绽放最美的花蕊。
李崇然是风吗?不,他是铁一样的汉子,有比光棍更复杂的心情,兼备铁棍般的意志。
他们只注意到北舞的妩媚妖娆,可李崇然注意到她密音:东西在你偷我的收纳袋里。
两人的腰带贴在一起的,李崇然拿出了一个银酒壶,还真是绝尘楼的,虽然也是北清国定制款,但定制的铭文却錾刻在酒壶的壶盖内壁上。
李崇然自然不露声色:“姑娘怎么不买琅邪阁的呢?不喜欢琅邪阁的风格?”
“绝尘楼有绝尘楼的好,琅邪阁有琅邪阁的好,只是本姑娘囊中羞涩,觉得绝尘楼便宜些...别无他意”北舞笑起来,一股高贵端庄中飘出几分的放纵...
什么叫囊中羞涩?绝尘楼的东西也价格不菲啊。
一个宾客实在忍不住北舞那莫名其妙的挑逗,北舞明明在挑逗李崇然,管他锤子事情,相隔三桌,可那宾客就忍不住妒忌。
五甲五号桌,那宾客站起来了:“姑娘怎么也该用最好的,不必在钱,恰好本爵...”那宾客故意停顿,瞥了一眼李崇然:“在琅邪阁有些小小的股份...能赠送姑娘不少琅邪阁的好东西,可否邀请姑娘秉烛夜谈...”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秉烛夜谈什么意思,一个子爵送厚礼,再提秉烛夜谈什么的,在这个场面上,的确给一个女礼仪很大的面子了。
北舞从北丝丝口中早得知,李崇然想让北丝丝代言绝尘楼的牌子。
“妾身只是汜水亭侯的小妾而已,夫君想向诸位推推绝尘楼的牌子,于是妾身便随君意...夫君将为诸位贵宾展示绝尘楼的最新炼制的珍宝...妾身不才,自幼学舞...一曲《朝思》为夫君助兴...”
秦国的《朝思》舞特难学,没有那天赋异禀的柔骨,绝非常人能跳出来,一旦跳出,让人回味不觉...
这样的好的舞,不能跳出来,实在令人心里惆怅,五十年前经过极品舞蹈大师好几年的惆怅,终于出来一个《朝思》的名版《简朝思》,不及原《朝思》的三分之一的美与魅,但难度减小了很多,秦国各地名门举办晚宴,各地的青楼皆会用《简朝思》舞蹈助兴。秦都也一样,也不一样,在张家的青楼夜场,还是有很多镇楼姑娘学原版的《朝思》舞。
《朝思》与楚音舞《暮想》一样闻名天下,北舞的话当即让贵宾们激动了。
北丝丝没有什么表情,在她眼中,天下舞蹈,没有什么能难道北舞,只是她以李崇然妾的身份在拍卖会上舞《朝思》,看来她要惊艳四方,绝尘楼也会因此出名了,这样李崇然没有理由拒绝归还兵符。
这些男人啊,明明北舞的话是把李崇然推到风尖,可他们只愿看《朝思》。
李崇然很淡定地起身拿出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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