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哲别突然冷漠地说,“你说得太多了!”
二十九,风里为谁痴?(中)
二十九,风里为谁痴?(中)
说话间,忽然刮起一阵狂风,碧儿的锦裙被吹得鼓起,身子不禁一晃,哲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那不是抓,而是钳制,力度之猛让碧儿惊逸出声,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夫人,中原人教女有句圣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过聪明的女子不仅对自己不好,对家人也是不祥的预兆,傻点、痴点才是福。”冷凝人心的低沉声音从哲别口中吐出,令人心中泛起酷寒。
碧儿感到手腕处传来的窒息的疼痛,哲别终于装不下去,看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露出他狰狞的本性了,“将军擅长作战,对教人也有自己的心得。不过,这是将军的看法。孔子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将军做的是治国安邦的大事,寻常百姓在将军眼中如蝼蚁一般,将军可知蝼蚁虽小,也是生命。尊重别人的生命就是尊重自己,不要随意践踏。呵,将军,赢一场战争容易,杀一只蝼蚁有时候却很麻烦,如果那是只太聪明的蝼蚁的话。”她命令自己直视他吓人的眼瞳,不要有一丝胆怯。
“再聪明也就是只蝼蚁,轻轻一捏,照样粉身碎骨。”说着,哲别更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冰冷的语气中有着无情的杀机,碧儿觉得腕骨好似快碎了似。“将军的话很有道理。百姓在将军眼中是蝼蚁,将军你在王爷、大汗的眼中也是蝼蚁,不,是跳蚤,一会儿跳到这,一会跳到那,将军,你可要小心哦,要是王爷不小心,踩着了你,那也是灭顶之灾,到时,和蝼蚁也就同一个命运了。”
哲别的脸突地苍白,他惊恐万状地看着碧儿,手臂止不住的轻颤,全然没了刚才那股强悍和杀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碧儿轻轻一笑,“一个比喻而已。将军,碧儿就一个寻常的小女子,能懂什么呀,若不是夫君与几位王爷私交甚好、又为大汗做点贡献,我哪有机会认识你们这些贵人,平时还不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将军,有些事,你想得太深了吧?”
“夫人,你。。。。。。。到底是谁?”哲别鼻子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舒员外的二女儿,舒绯儿的胞妹,现在是君问天的夫人。”碧儿很详细地介绍自己。
“我会尽快找到那个面具将军,尽快让他。。。。。。。。去看望绯儿小姐。。。。。。。”他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一句话,小心翼翼地看着碧儿,“其他的事,夫人你。。。。。。不要再好奇了。。。。。。。。。”
“我不是个好奇的人,一般来讲,与我无关的事,我都不好奇,我只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
哲别喉结动了动,浓眉一挑,“你。。。。。。。不该嫁进。。。。。。。飞天堡的。。。。。。。”他哑声说,神情有点挫败。
“哲别将军。。。。。。。”白翩翩扶着君问天,从前厅缓步走来,他淡淡地扫过哲别抓着碧儿的手臂。
哲别象被烫着似的,急忙缩回手,欠身施礼,“听说堡主身体不适,哲别未敢打扰。”
忽必烈也由石桌边起身,走了过来,眉宇舒展,眼眸清澈,激动地看着碧儿。碧儿有些站立不稳,不要看,手腕定然青紫淤血,她疼得抬都抬不起手臂,只得把身体的一半重量轻倚在忽必烈身上。
“一点小伤而已。”君问天一笑,那笑意比冰还冷,目光一抬,直直地看向碧儿,“夫人,男女授受不亲,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吗?怎可以在君府中与将军拉拉扯扯?”
碧儿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堡主,你误会了。适才风大,夫人差点跌倒,哲别扶了夫人一把。”哲别急忙解释。
“哦,是这样呀!夫人,将军和小王子来府中,你一个妇道人家陪什么客人,应该知会我一声的。”他冷着脸,不悦地斥责碧儿,“再说,这府中还有娘亲在,怎么也轮不到你出面,一点规矩都不懂。哲别将军,介绍一下,这位是飞天堡未来的二夫人。”君问天温柔地执起白翩翩的手,含情脉脉。白翩翩亭亭玉立,盈盈含笑,美目流转。
“见过二夫人。”哲别抬手。
不想看这种恶俗的画面,碧儿噘起嘴,低头看着忽必烈,使了个出去的眼色,忽必烈会意地挤下眼。
“君堡主,小王出府很久,该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堡主和夫人们。”他脆声说着,好奇地瞄了眼白翩翩,一个瘦仃仃的女子,哪有姐姐好看。
“用过午膳再走!”君问天客气地说。
“不了,君堡主,今日是娘亲的小寿辰,我想给娘亲买点脂粉之类的东西,可否请堡主夫人一同帮我挑一下。”
碧儿有些吃惊地眨眨眼,到底是元世组,果真慧黠异人,这借口找得无暇可及。哲别冷着脸,微微一点愕然。
君问天沉吟一下,“当然可以!夫人,挑完就早点回府,让丫头陪你同去。”
碧儿恬然一笑,“知道了,夫君。”什么丫头,找人监视她的吧!
哲别骑马,碧儿与忽必烈坐车,丫头被她推到外面和车夫同坐。“姐姐,我想通了那个道理,得人心者得天下,是不是?”
碧儿亲了下他粉嫩的脸腮,“完全正确。姐姐今天心情不算好,下次来一定好好和你讲课,历史、地理、文学什么的都可以。”
“不要在意那个二夫人,她弱不禁风似的,君堡主不会喜欢很久的。”忽必烈耸耸小鼻子,红着脸安慰道。
碧儿“噗”地笑了,“你到底是孩子,还不是真正的大男人,到大了后,就会喜欢那种小鸟依人似的柔弱女子,最起码能激起男人臌胀的保护欲。”
“我大了也只会喜欢姐姐这样的。”
碧儿拍拍心口,俏皮地对忽必烈倾倾嘴角,“哇,你这样一说,我心情好多了。呵,小王子,请把我送到四海钱庄,可以吗?”
“你找韩叔叔玩啊?”
“我找韩叔叔有事,可是你看到的,君堡主规矩很多,我根本出不来,谢谢你帮我找了个好借口。”
“没关系,以后我去君府,就带你出来玩,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我等着喽!”
自来大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