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像并不惊讶奇怪一样。而手下,也最终松了诺诺。
她没有醒,他哪里来的胃口,一直照顾着她,每十分钟换一下毛巾,每半个小时护士进来测次体温,他是一刻都没有睡着,她的烧也终于在半夜时分退了下去,他也才能趴在床边小憩一会,却仍然不敢睡得太熟。
向晚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间暗着灯,依稀有走廊里的灯光从窗口洒进来,她觉得有些恍惚,喉咙痛得要命,想要挣扎着起身,也在转头之时看到趴在床边的人。
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脑子烧糊掉了出现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额前垂下来的微乱的发丝,紧蹙着的眉头,高而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唇瓣。
她的心一阵阵紧缩,呼吸抑制,痛不欲生。
他一定是累坏了,也一定是忙坏了,她总是觉得出了什么事,而他像是在用尽心力瞒着她,要不然,他不会有如此神情疲惫的时候,也不会在睡着了,眉宇间都透着一股无奈与心酸。
她可以狠下心来说那样的话,贝允谦有可能会成为诺诺的爸爸,那是因为她知道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所以才会说出来,想要气他。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好没有意思,哪怕她如此说了,他也不会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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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其实我懂你
. 可是现在,她又觉得好没有意思,哪怕她如此说了,他也不会在意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要她离开,她也宁愿只相信一个,那是因为苏苏,那么她离开的时候也会走得更加坚定,毫不犹豫。
然后,她会在异国他乡恨着他,从而让自己活得更好,让诺诺活得更好,因为她说过,哪怕没有他,诺诺也会活得很好。
而不是像现在,她舍不下,她不想走。
就她定定望着他,想要将他刻入心底,其实不用刻,他早如烙印般烙在她的心上,或许是从那一夜开始,她追着他讨公平的那一夜,他便早已在她心底生了根,只是一直没有发芽而已。
她想伸手触碰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只是手才抬起,牵动了被子,而被子牵动了他,他一下子醒了过来,四目相对,谁都没有避开谁,就那样定定望着,视线,动作,所有的一切,包括时间,全都好像被定格了。
他满脸的疲倦,满目的颓废,这副样子,又让她忍不住心疼,可是,有何必要?她为何要心疼?
堙她终于收起视线,转过头去,眼望着病房上面的天花板,雪白雪白的天花板,犹如下雪之后的世界,纯透得什么都看不到。
而他依然凝视着她,她大大的眼里一片闪亮,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哪怕再柔和,反射出眼里的那抹亮光也还是觉得刺眼。然后,他看到她的眼角,慢慢沁出的泪,犹如珍珠般一下子滑落,渗入了她细密而浓黑的发中,再也找不到。
他的心忽然间被划动,那滴泪好似缺口的烛油,滴落在他的心上,被烫得生疼生疼,他的话哽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把诺诺还我吧,我带着他离开……”
她终于开口,声音暗哑,好像终于想通了,好像终于走到了绝望的尽头。
而他突然间想哭,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好像小孩子受了委屈般,好想哭。
可是不应该,他怎么能哭呢?
他努力抑制着,轻声叫了声:“向晚……”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的脸颊边又滑落泪滴,大颗大颗,一个劲滑落,犹如断线的珍珠,他心痛如绞,却束手无策,只能伸手覆上她的眼。
她说:“莫黎霆……我恨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哽咽,感觉到凉凉的手下一片灼热,他知道那是她的泪,就如他此刻淌血的心,他凑上去,吻她眼角的泪滴,咸咸地,带着满嘴的苦涩,然后,她的脸颊,她的唇。
她没有闪躲,而是突然间伸手搂住他,回应着他的吻,没带一丝***的吻,也能如此的缠绵悱恻,如此的深情难抑。
尽管室内开着空调,他的手,他的唇,依然冰凉。
那一夜,他拥着她睡,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她亦没有问,只是任由他抱着,感受着自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她贪恋这一刻,或许真的是她错了,她贪恋得太多,她想这样一直一直被他拥在怀里,她想这样每天睁开眼看到身边有他,她想这样哪怕不说话,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即可……可能真的是她要的太多,所以老天剥夺了她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最最简单的要求,都不再给予她了。
她一直都没有睡着,生怕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但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烧又上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她心里有些害怕,硬是攥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黎霆……黎霆……”她觉得头晕晕的,脑子嗡嗡作响,然后听到耳畔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他的声音。
他说:“我在……我在这里,睡吧……”
她像是终于得到了安慰,攥着他的手臂慢慢放松,然后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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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雅一夜没有睡,打莫黎霆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直到莫凌蔚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