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这样跟着他回到了乔家,开始了我苦难的一生。”
乔锁闭了闭眼,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我不知道顾乔两家的恩怨,也不知道当年乔谨言是不是真的爱我,或者只是蓄意地以爱为借口,伤害着我,不过我是真的爱上他了,那时候年轻单纯,一开始只是依赖,后来便慢慢地情根深种,乔谨言开启了我对于爱情的懵懂幻想,让我成为了一个女人,开始学着去成长。那时候我们很小心谨慎,如今想来,你们四年前应该就知道了我和乔谨言的事情。当年我怀孕,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弄丢了验孕棒,第二天早上乔建便嚣张地踹开了我的门,拖着我去堕胎。我一直以为是乔建告的密,后来想,他是个张扬没城府的草包,倘若是一早就知道的必然不会等到我怀孕才告发。乔谨言也不会说,他大约会送我走,让我生下孩子,无论爱恨都是一个筹码,思来想去,只有你了。”
乔锁看向他,淡淡地说道:“那时候乔思不在家,薛梅从来不关心我的事情,乔东南只顾着在外面养情人,是你知道了我和乔谨言的事情,是你看见了验孕棒,是你跑去告诉了乔东南,三哥,那个孩子是你害死的。”
乔臻的脸色剧变,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坐在木质藤椅上的乔锁,她换了新发型,真是好看,可是这样好看的小锁为什么要想通这么多的事情,她一直做一个单纯简单的孩子多好。
乔臻点头,沙哑地说道:“是我说的,我一早便知道了你和乔谨言的事情。”
他的手有些颤抖,承认这个事实就注定了很多事情将摊开在阳光下。
乔锁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我失去了孩子,被丢到了奥克兰,乔家人都遗弃了我,唯独你时常去看我,陪我喝酒,让我渐渐依赖你,信任你。三年了,我心灰意冷,绝望放弃自己的时候,你出了车祸,你让夏侯来接我回来,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那时候你便策划好了吧,你知道夏侯见了我,必然会因为我这张脸喜欢我,你便可以拉拢夏家来对付乔谨言。那时候你和老爷子便知道乔谨言留在乔家不过是查顾妍和那个孩子的死因。你们想对付乔谨言,让我回来牵制乔谨言,果然是很好的招数。”
乔锁低低叹气:“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很多事情过了一年才想明白,老爷子是自己举报了乔东南,我父亲一脉想必老爷子一早就打算放弃了,你们毁掉了乔建,赶走了乔思和薛梅,再利用我来对付乔谨言,做出了这许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踩着顾家上位,只是可惜的是,乔谨言最终放弃了我,顾乔两家打起了收购战,依照乔家的根基,是永远斗不过顾家的,你便利用我拉拢了夏侯,可是你后来反悔了,惹怒了夏侯,导致夏家也袖手旁观起来,三哥,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拉拢夏家,跟顾家死磕下去,我以为你软弱了,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远比我想的还要远,还要深,还要狠。”
“不要说了,小锁。”乔臻脸色惨白,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有些痛苦沙哑地说道。
“我要说的,这些话我也只在今晚说一遍,往后就当他们都死了,永不会再提。”乔锁微笑着,冷冷说道,“你喜欢我吗,三哥,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夏侯,为什么不惜跟夏侯决裂,可是三哥,我们是兄妹,有血缘关系的,这种爱阴暗而畸形。”
乔臻见她终于说出自己隐藏多年最扭曲的情感,双手的青筋暴起,低低地吼道:“那你跟乔谨言是怎么爱上的,那时候他也是你哥哥,为什么有血缘关系不能相爱,流着同样的血才会更亲密不是吗?你能爱他为什么不能爱我?”
乔锁感觉有些荒凉,全身上下从骨子里开始冷,她闭眼,无力地说道:“所以你才会故意跟顾氏打这场收购战,故意跟洛克斯集团合作,将乔氏送给乔谨言,逼他出手,三哥,你想逼我以后一辈子都逃亡吗?还是你以为我去了国外,你便能陪在我身边,帮助我疗伤,最终跟你相亲相爱了?”
乔臻的身子猛然坐直,脸色苍白如雪,惊异地叫起来:“你都知道了?”
乔锁感觉眼睛有些疼,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致,只得点了点头,伸手去摸他的脸,说道:“我今天才知道的,还是很蠢对不对,我早该在你找我签署股份转让合同的时候就该猜到,不过如今也无所谓了。三哥,我不会走的,有些债该还的就要还。”
乔锁放下手,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路,转身对乔臻淡漠地说道:“对不起,三哥,出了乔家的门,我们便不要在做兄妹了,我已经不想再见到你了。”
乔臻全身颤抖得有些痉挛,他大力拽住乔锁的手,低吼道:“你必须走,不走你会死的。”
乔锁听他这样说来,冷冷一笑,有些悲凉地说道:“我死了,大家都安生了。”
第一百二十章 我在时光里等你(二)(加更,求钻啦)
顾家
乔谨言看着外面的夜色,默默地数着日子,这是第几天了,他有些记不清楚,数到后来便有些模糊,感觉过了三年五载一样。
他跟阿锁分开这些天来,众人早已将目光从八卦娱乐新闻转移到顾乔两家的收购战上。
乔家的污水只泼到了他和阿锁的身上,老爷子出马将有关姨母的新闻都压了下去。名利场里,权势说话,顾家平静了这些年,是该经历这场腥风血雨了,打压了乔家,外人才会知道顾家的底蕴,昔年的权威才会重新建立。
这场战役里,乔家注定是要成为炮灰的。
只是明明收购战进入了末尾,胜利在望,乔谨言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起来,内心隐隐透出一丝的不安来,他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乔家老爷子据说在医院昏倒了,病的不轻,我们已经将乔氏之前数十年来偷税漏税的证据上交了有关部门,还揪出了一些其他的商业犯罪,这一次乔臻是在劫难逃。”john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缓松了下来,斩草必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