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他们种的小麦水稻,产量都不高,出个旱涝虫害,就得闹饥荒,要死多少人呢?我若能研究出高产又好种的种苗,又能让多少人吃饱呢?”
邬凛显出钦佩的神色来:“我只知道打仗时粮草重要,却忘了民以食为天。你果真有忧国忧民之心,是我朝之幸。”
不愧是未来的皇后。“除这个外,我还有些事想做。不知道裴岚日后当了皇帝,能不能让我入朝为官。”
邬凛瞪着汪直,我摆摆手:“他听了也不妨事的,他也不能告我去,是吧。”
汪直点头,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的官员,不及姑娘半分。”
“你高看我是好的,不过我只是一个小丫头,经验阅历也比不上那些大人的。”
“这小子倒是说对了一句话,现在官制繁琐冗杂,多少人尸位素餐,他们贪的钱,够赈济多少灾民,打多少仗?等裴岚继位,定要叫他好好搜一搜这些几朝元老的家。”
“裴岚还没有继位,我们竟已打了这么多主意了。”
我和邬凛相视一笑,又对汪直说:“你来了这么久,快些回去吧,同你父亲母亲是了,明日再过来。远远,你送他出去。”
“他还要送,叫谁送不得呢?偏要叫我么?”远远不愿意。
“他没来过这里,怕找不到路出去,又是我的合作伙伴,让其他人送只恐怠慢了他,所以叫你去。”我耐心解释。
“姑娘,我自己出去也行,我认得路。”汪直起身向我们行礼,然后就要走。
“你瞧,他不要人送。”
“好远远,你就送他出去吧。汪直,你也好好跟着远远姑娘。快去罢!”
我一通恳求,他们才不情不愿地一齐出去。这对要成。
邬凛看他们走了,笑出声:“你非要她去做什么?”
“这丫头,越大越不听话,做什么不做什么,只由自己喜好,这怎么行?我非得磨磨她的性子。”
“你还说她任性,你偏偏叫一个送柴的小子和你写书,就不任性?”
“你信不信,我那时瞥见他,就知道他认字,且心里有点见识的,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你又知道了!”
那可不。你就笑吧,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算了算了,”邬凛好不容易停下来,“你今日是寿星,你最大,我也回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吧!”
我也不留她,送她出门。回来时远远不在,渺渺说今晚顾阅有事,让我自己吃饭。这连养女生日宴都不来吃,想是在策划谋反呢。
我让渺渺明日带人出去买些纸回来,不要贵的,只要结实耐用的,还有各色颜料也买些回来。又想起不知道汪直会不会画画,所以再叫渺渺去借上随便寻一个卖画的贫穷书生,到时候给我画插画。
都准备妥当了,才吃饭梳洗睡觉。
等我上床了,远远才回来。
“做什么去了一晚上,你也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