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小的我们能预料到什么,能确定自己下一顿要吃的饭食堂一定会有那就很幸运了,像人生长旅中的人去人留,我们只能学会坦然接受然后尽力挽留。
我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新年和寒假,结果新学期不久,林时深却忽然就退学了。
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没有预告,我躲在角落看着他收拾东西直到离开,我始终没有勇气上前和他说一句再见。
没有告别。
晚上的时候我站在栏杆前看着明明人来人往却依然感觉空荡的校园。
老王从背后抱住我:“走,我给你留了小说哦。”
“又是爱格?”
“真聪明,猜对了。”
“我不看爱格,都是悲剧不喜欢!”
“真不看?那我给别人了?”
“我看我看!”
没了林时深感觉学习的时间更加缓慢了,庆幸的是林时深偶尔会回来,即使匆匆忙忙。
每次林时深来我都费尽心机的出现在他面前假装偶然,看一眼就好能记得就好。
今天下午林时深又来了,上课了也没走就坐在我身后。
上课了林时深却不安生,他戳了戳我的背我转身看他,他一口白牙笑的灿烂
“嗨。”
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刚好打在我的脸上,我看不清楚林时深但恍惚感觉他好像一直都在。
“怎么了?”
林时深咧嘴一笑:“你想我了吗?”
我转过头佯装不理他,想他了吗?建议他可以看看我的日记。
不一会儿林时深又轻轻戳我的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借我本书呗,老师来了。”
我递给他一本还没开始学到的英语书。
“先看这个吧,不过现在学的不是这本,反正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认真听讲过。”
刚安静几分钟林时深又开始戳我的背,我悄悄转过头轻声问他
“又怎么了?”
“没有笔。”
“给。”
“我不要红色的。”
我在桌子上翻了翻递给他一只铅笔,结果他又递给我
“也不要铅笔。”
我白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的给他,这次不闹了。
花有花期,四季轮替反复生长,人有归期,可林时深对我来说是没有的。
我一直记得阳光明媚的下午,教室里少年坐在少女座位后面,时不时戳戳少女的背,笑得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故意闹她问她借东借西,这样的场景应该一生只有一次。
“陆简,分文理科你要去哪?”
“毫无悬念当然是文科了。”
“老天保佑我们被分到一个班吧。”
我也学着老王的样子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认真祈祷。
“老天保佑。”
新学期如期而至,但是老天没有听到我和老王的认真祈愿我们被分开了。
新的班级里面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我只能安静的靠窗的角落坐着。
“嗨,这里有人吗?”
一个眼睛很大很亮眉毛很粗很黑的女生笑着问我。
“没人,你坐吧。”
“我叫于菲,不是水里游的鱼,是大于等于的于。”
爱笑的人总会给人莫名的好感。
“我叫陆简。”
我是比较慢热的人话不多,好在新同桌并不在意。
“高一的时候我是二班的,现在班里没有我原先的同学。你呢,有老同学吗?”
“没有,就我一个,大部分留在原班级了。”
“正好,我们都是一个人以后就是朋友了。
“嗯。”
九月阳光刚好,性格迥异更能做好朋友。
新座位和新同桌维持了不到一周,刚刚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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