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你们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谁说不是呢,大家也都想您,这不,我们专门给你寻了一些礼物。”休沐一次给长公主带礼物,这倒不需要大家约好,在座各位谁不想巴结长公主啊,就算自己不想,家里也早安排好了礼物。
姜雪宁也准备了,是燕临给她准备的,他说沈芷衣好哄,投其所好,不久就会消气。他替她准备的是皮影,沈芷衣爱好民间的皮影,这个消息没多少人知道。
可当薛殊打开她送的礼物盒子,并说出知道沈芷衣从小喜欢皮影特地寻来送她时,姜雪宁的脸都绿了。她也送的皮影,而且还在她之前送了,那她再送皮影又有什么意思?
她将递出去的盒子往回收了收,本想就算了,当自己不知道下次再补上好了。可她这一细微的动作的动作却被薛殊瞧在了眼里,然后她就开口了:“大家都给公主准备了礼物,不知道姜小姐准备了什么?”
她这手还悬在半空,礼物盒子还在手里拿着。这下好了,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看着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她一咬牙将盒子递了出去:“长公主殿下,知道您爱好皮影,我也去寻了。这不,看薛小姐已经送了,还想着再换个更好地送你呢。”
沈芷衣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果然也是一张皮影,和薛殊的如出一辙。
沈芷诗看着盒子里的皮影,表情说不上喜欢也看不出讨厌,只淡淡说了一句:“是燕临告诉你的吧。”
姜雪宁更尴尬了,长公主这简直是当面说她勾搭外男啊。本来也无所谓,她和燕临本就要好,而且上次燕临送他回仰止斋还被宝樱她们瞧见了,可是话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总像是变了味道。她又不好反驳,只好尴尬地笑一笑,
还好,这时谢危带着众先生进来了,场面也没有再度恶化。
沈芷衣的宫人将礼物都一一收走,众人也都赶紧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一个个抬头挺胸,毕竟给先生的第一印象要好。姜雪宁也是将后背挺了挺,一副端庄恭敬的样子。
“各位伴读,今日我们先适应一下,将各位先生和要学习的书目介绍给大家,并不上课,待你们适应后,明日正式开讲。”谢危轻言细语地说着,磁性的声音宛若冬日里的一道暖阳,听的大家很是舒服。
“谢先生。”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而后坐下。
谢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姜雪宁,他看了眼她的脖子,果然连痕迹都没有了,再看她行礼的样子倒也恭敬,只是怎么又坐了这么一个位置。好奇归好奇,他也不能干涉她们的选座自由。
谢危后面跟着四个先生,前面三个是上次监考他们的老头,后面一个稍微年轻一些。
姜雪宁看到那三个就想起了上次他们说的话,她眉头轻蹙有些不喜。
谢危使了个眼色,宫人们就开始将学习要用的书给她们一一摆了上去,摆妥当后,谢危才开始介绍。
“你们桌上放的是这半年要学习的科目,从上而下依次是《礼记》、《诗经》、《十八帖》和《算学》,《礼记》由翰林院侍读张崇张先生宣讲,《诗经》则由这个赵侍读赵先生宣讲,《十八帖》是书法,由翰林院修撰王久先生传授。另外,我特别请来了算学博士给你们传授《算学》。”
谢危每介绍到一位先生,他们就和各位伴读示意自己的身份,四个人四本书,认起来倒也不难。
“那谢先生您呢?您教我们什么?”这群先生除了教算学的王久,其他看着都很迂腐,沈芷衣不喜欢,要是谢危不教,她可能直接就想解散这个伴读班子了。
“在下教两门,一门是琴课,想必大家都已知晓,这另一门教材还在誊抄,等誊抄修订完毕,众伴读自会知晓。”
那个姓赵的老头只觉得谢危多此一举,这帮女娃娃学什么《诗经》、《礼记》就不错了,还加了《算学》,这些女娃娃听的懂吗?还专门给她们编修教材,实在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干点什么不好。只可惜圣上让谢危带领他们讲学,而且谢危官职也远高他们,他也就只敢怒不敢言罢了。
众伴读倒是很期待,本来她们以为真要学上次这老头讲的《女诫》什么的,如今看来有谢少师在她们真的能学到和皇子伴读一样的知识。
姜雪宁到对他编修的新书无感,不过不用学那些迂腐的女诫她也开心,毕竟她在乡野间的时候从不觉得女子和男子有什么差,除了力气之外,其他方面女子比男子其实更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