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先行一步去准备浴汤了。
“郑保,昨夜我记得同你说好让你子时迎我回宁安宫,你是怎么回事?压根忘了这件事吗?”沈玠语气有些愠怒,毕竟哪怕他喝醉了郑保若是及时带走了他就也不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
“陛下,奴才冤枉。昨夜您叫我别在门口守着子时来迎你便好,所以奴才子时刚到便过来了。只是奴才到门口时您已在贵妃宫中歇下,且正兴起,奴才以为你是要留宿了,也不敢随意进去冲撞您的好事。”
啊,这......沈玠对自己有些无语,他的色欲何时变得如此之重?
“哦,对了,陛下,今早我去宁安宫拦下了送龙袍的小宫女,然后顺便探听到皇后娘娘昨夜似乎是在宁安宫等了您一整夜,房内的灯直到寅时才熄。”
糟了,跟宁儿说了会回去,却在薛殊那留宿,她定是失望极了!
“朕知道了,先上朝再说。”
沈玠在养心殿快速地沐浴完,然后穿上龙袍上了朝。
朝堂之上,大臣们争对大月在边境活跃的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薛远觉得大月这种小国根本无需畏惧,直接出兵攻打就行,还能杀杀他们的锐气。
顾春芳却极力反对:“大月虽说小国,但长期占据北边荒漠,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攻下的。倘若他联合平南王逆党我们大乾就会腹背受敌,即使我们兵马强盛也分身乏术。”
他们在殿上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再看沈玠却在神游天外。
顾春芳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心地问:“陛下是否不适?”
沈玠没听见,各位大臣见他没出声,一个个都盯着他。
郑保赶紧出声提醒:“陛下......”
沈玠反应过来:“大月一事错综复杂,我们再另行讨论。朕今日却感不适,若没有其它的事了,先退朝吧。”
顾春芳本想提给燕家平反的事,看他精神不济也就作罢了。
“臣等告退。”
见他们退下,沈玠也匆匆起身离开,刚出金銮殿他又犹豫了,他现在该去哪?去哄宁儿,还是再去问问薛殊?
他十分头痛,有时候他真搞不懂皇兄和父皇为何要娶那么多妃子,他就这两个都整不明白。
“陛下,先回养心殿用早膳吧。”郑保看他犹豫不决出声提醒。
对,还是先用膳,说不定吃饱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保传膳到养心殿,然后也送一份到宁安宫。”
“那贵妃娘娘那?”
“唉,也送一份吧!”在他心里无论如何发生了这种事情终究是女人吃亏,虽然他怀疑自己是被设计了,但昨夜确实是她先醉了,而他还清醒着又多喝了几杯。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果然有道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