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做了正确的选择,并没有违背初心去帮姜雪宁做隐瞒,可他心里总有一处地方闷闷的不舒服。
难道他也生病了?
他的老师顾春芳自是看出了他的不妥:“张大人,为何愁眉苦脸?”
“老师。”张遮对着顾大人行礼,“学生也不知,只是觉得心里发堵。”
顾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张遮:“有些。”
“那赶紧回家去找个大夫瞧瞧。”
“嗯,学生回去便去求医。”
陈瀛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心里腹诽:这张遮说什么心里堵,怕是春心萌动了。哈哈哈,石头也要开花了。
他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意,倒是让见惯他严肃表情的其它同僚疑惑这陈瀛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陈瀛觉察到了目光,对张遮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然后快步走了。
另一边,沈玠只是上了个朝,没想到整个后背都汗湿了,他觉得自己实在体虚,也没坚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直接回了养心殿休息。
回去的时候,姜雪宁回宫了,看着已被宫人收拾妥当的房间,总觉得心里某处好像空了一块。
而回到宁安宫的姜雪宁,稍作休息后便接到了让她将凤印交给薛殊的圣旨。
她虽然早知道,但看着他们捧走装着凤印的盒子,心里还是很难受,只不过眼泪她是不会再流了。
她现在要想的是怎么保护自己,毕竟她若失了势,定然会有人要对她出手。
“棠儿,让周寅之去宫外寻几个会武功的丫鬟回来,我总觉得这宫里不安全。”
“是。”
姜雪宁: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来很完美的计策,要不是没善后好,怎会如此轻易就叫他们发现李太医这个线索。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薛家,她姜雪宁与他们势不两立。
沈玠既没限制她自由,她也不打算闲着。于是她去了藏书阁,她挑选了几本曾经谢危推荐去读的书籍,她必须得让自己的大脑充盈起来才能对付得了他们。
此刻她也明白了谢危说的那句:“好看的皮囊总会迟暮,充盈的灵魂方能不朽。”
她要不朽。
哎,谢危被沈玠派去这么久都没消息,不会是已经……要是他在宫里就好了,她也能去向他讨教一二。
在归一山庄喝茶的谢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赶紧拿过了桌上的手炉。奇怪,这天也不冷,也没起风,怎么好好地打喷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