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但他还是拿起了毛笔开始书写。
他写的是自己来晚了,看到燕家军已经将平南王逆党收服,对自己来晚没有帮上谢大人的忙一事十分懊恼。
谢危看完后说道:“方大人也不用如此谨慎和自谦,你这样说不怕陛下怪罪你渎职?”
他当然害怕,可你自己说了如实写,他又能敢将自己的失误抹去,想着惩罚就惩罚吧,也比现在待在这屋里接受众人目光的凌迟要强。
“方大人不如就说本官潜入平南王内部后发现了他们的据点,然后向你求援,你接到令牌后即刻派人援助,可是逆党人数众多,你寡不敌众,没办法去了通州军营求援,燕家军果断出兵助你剿灭了平南王逆党。”
“方大人觉得意下如何?”谢危又抿了一口茶,这白茶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他此时喝也正正好。
“谢大人说的甚好,下官这就重写。”他就知道谢危定有下文,不过这样回禀确实更妙,他既不渎职了,燕家军也师出有名。少师真不愧是少师,这脑子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方县令还算愉快地写完了禀报给沈玠的奏折,写完还拿给谢危过目了一番,谢危还算满意。
看他点头了,方县令在上盖上了官府的大印和自己的私印。
“本官知道方大人必定忠君爱国,虽然这三清山你来晚了,但是此事你一定也只有你能办的漂亮。”
“哦~大人且说,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于是谢危就把自己潜伏在平南王逆党里,发现鸿蒙酒楼是平南王逆党的联络点一事告诉了方县令。
“方县令此事若办好了必然能将功补过,说不定还能记上一功呢。”谢危还是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极小的事。
这事确实不错,也不难办,方县令欣然接下。
事毕,看谢危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他,他就想请谢危去县衙住,被谢危婉拒了。
“方大人,你先去鸿蒙酒楼清楚逆党的联络点,我这边还要和燕六将军商量怎么处置逆党一事,随后也得给陛下回话。等我忙完在去府衙拜访。”
“好的,既如此,在下便在府衙等候谢大人的光临。”
方县令心中的大石落了下去,终于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那下官就先带手下回去了?”方县令小心翼翼地问道,天知道面对谢危他究竟多么地如坐针毡。
谢危点头,他赶紧起身告退,他的手下也在外面等着了。
道观外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一滩滩的血迹仍然在告诉着他们不久前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方县令和手下虽然没有加入战斗,但他们的后背也全湿了,下山的路上带着血腥气的微风一吹,汗液蒸发,他不禁打起了寒颤。他的手下也没好到哪去。
“赶紧走,赶紧走。”方县令打了个喷嚏催促着,大家脚下抹油般快速地溜了。
“刀琴,你去盯着这个方县令,若有异动直接杀了。”
“是。”隐在暗处盯梢是刀琴擅长的,谢危是担心这县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会坏他计划,他的路已经走到了这,每一步都得更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