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凳子上,宁宁明明说过她和张遮并没有男女之情,她想救他只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罢了。
为何要偷偷私会?还在沈玠病重的时候,堂堂皇后和一个外臣,还是在那么晚的时候。
事实摆在眼前,结果也很明显,但是燕临不信,他不信。
“这个莲儿我知道是宁宁的婢女,她怎么会背叛她?肯定是被人收买了诬陷宁宁的吧,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曾经是姜雪宁的婢女没错,后来被姜雪宁送给了周寅之,并且怀了周寅之的孩子。周寅之妻妾成群,但是她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当初周寅之能这么配合我们,且愿意豁出命也无非是为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谢危给燕临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小抿一口,才开口说道:“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是否值得你付出一切,还有,刚刚你说的放了张遮让他官复原职是否后悔。”
想清楚了,最好和她划清界限。
“不,我不信。宁宁不会骗我。”燕临起身,他的余光瞥到了姜雪宁送的那把无鞘的剑,快步走过取过了那把剑。
“表哥你瞧,这是宁宁当年要送我的冠礼,她没有忘记,也不是故意不来的,可恨的是那沈玠,表面上与我称兄道弟,却打起了我女人的主意,我还当他恪守礼义廉耻,知晓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才把宁宁的一切都与他分享。他要不是病死,我也要一刀杀了他。”燕临擦着这把剑,眼里满是怒意。
沈玠对姜雪宁是真心的,而姜雪宁嫁他无非是为了皇后之位,这个谢危能看出来,燕临又如何看不出来?自欺欺人罢了。
“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离那女人远一些,你们如今的身份并不适合在一处,尽管你不介意,可你别忘了世人的非议向来对女子不宽容,你们的事若闹得人尽皆知,怕是不好平息。”
燕临思索良久:“表哥,你可心仪那皇位?”
谢危摇头:“不想。”
他谢危汲汲营营地谋划,颠覆这沈氏江山,无非是为了报当年地道里薛殊威胁她母亲的仇,报薛远不顾父子之情射杀他,让他母亲郁郁而终的仇,还有报他们陷害燕家,让舅舅惨死之仇,至于这皇位,他真的无所谓。
等事情平息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如果有的话他想寻一处僻静之境安度余生,或者将这条命还给该还的人。
“那表哥,让我当着皇帝可好?”
如果将军的身份不能与她相配,那皇帝的身份总是可以的,更何况宁宁喜欢当皇后不是吗?沈玠的皇后是皇后,他燕临的皇后也是皇后。
“燕临,这不是什么意气之事,世人都觉得皇帝这位置至高无上,可你当是明白的,这个位置的责任有多大,一旦坐上便要在那高位捆绑一辈子。”
此刻的燕临心绪不太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当皇帝,他只知道姜雪宁想当皇后,而且他不想再次失去她。
“我去军营看看。”
想不明白不如让自己先忙碌起来,也许忙着忙着就知道答案了。
“先生,燕将军他?”剑书看燕临有些失魂落魄。
“他历练够了,可是情感方面还是像个孩子,他说想当皇帝。”
“先生,这......”在剑书他们心里那个位置已经默认是谢危的了。
“若他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求的这个位置,我不会让他如愿的。可如果他真的做好了准备,能够担起这天下兴亡那个,百姓疾苦,那我自当尽心辅佐他。”谢危淡淡说道。
毕竟燕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舅舅也一直疼爱他如亲子,他自然不会和他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