跚地,直接接过了他的药箱,在前面引路。
他虽然烦谢危自己作死,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十分敬重和关心这位谢先生的。
“冯太医,谢大人在床上,您为他瞧瞧。”
冯太医走近谢危身边,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血肉模糊还留了一个洞的手。
手掌上的血已经干涸,顺着手臂留下的血液也已干涸,还在小臂上形成了一个略显诡异的图案。
冯太医没急着处理他手臂的伤口,而是先给他诊了脉。
谢危的脉搏跳动忽强忽弱,十分诡异,身体略有亏空,但气血还是很足,情况倒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
“看谢大人这脉象不像是体虚之症,他这会晕厥似是外力所致。”冯太医跟剑书说着自己的诊断结果。
剑书有些尴尬,为什么晕的他倒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因为就是他干的。
“太医,谢大人身上有顽疾,所以一直服用金石散,他的身体可还吃的消?”
“这......”冯太医又重新给他把了脉,“金石散这种虎狼之药,虽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一时的功效,但是只是治标,并不能治本。”
“不过,我看大人的身体到也没有亏空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体内有什么东西一直和这药性抗争着。”
剑书心中一喜,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也是,传说苗疆他们很多人用蛊是因为蛊能治病,蛊虫为了能存活的久一些它会让宿主的身体也变得强壮。
难怪,剑书觉得先生虽然发病的次数多了,但是每次的后遗症少了,从前发病只要要昏睡一段时间,这次精神头还足着,要不是被他打晕说不定还能和受伤的燕临过上几招。
“大人无碍便好。太医,那大人这手,我看伤的严重,这是他第二次伤了这手了,可会影响抚琴?”
谢危是个琴痴,他爱琴就如他的圣人心性那般,世人皆知。
“我刚检查过,他这手弹琴是没问题,可若音要像从前那般准恐怕难。”冯太医边说边给他处理伤口。
他将边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完整的伤口就显露出来了。
这是一个贯穿手掌的伤口,皇后娘娘下手还真狠,看来,先生此番真是逼急了她。
“劳烦太医将本宫的伤势宣扬出去,就说爱琴如命的谢危今后怕是再也不能抚琴了。”
听到这声音冯太医和剑书都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醒的?
“嗯?”谢危没理这两个见鬼的表情,只是盯着自己正被处理的手意味深长地嗯着。
“哦,是。不知何人伤的大人,大人可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份公道。”冯太医搭话,他以为他这样做是想为自己讨一份公道。
剑书知道他家先生可不在乎那什么公道,这样做怕是要引某位娘娘心疼罢了!如果能让她再带点愧意,也不枉他废掉的这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