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脑袋上。
她圆眼闪过狡黠,单手叉腰指着姜弈舟,语气惊讶,“呀!”
姜弈舟:?
只见姜安圆脸作出非常浮夸的表情,“兔几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嘞!”
“你看,他俩肯定是爹和娘亲,小兔子没有了爹娘,多可怜啊~”
“哎~”
她叹了口气,眉毛都耷拉下来,可怜巴巴的。
成功接受几位将军与姜寂臣目光洗礼的姜弈舟嘴角抽搐,身后侍卫更是不知为何心虚的试图将手中的两只兔子藏起来。
最后,这两只兔子成功归了姜安所有,姜弈舟面色牵强的回了自己马车上。
他这叫什么,赔了好不容易抓到的兔子,还成功留下个心狠的印象!
团子一手抱着一只毛茸茸,眼睛亮晶晶的。
“爹呀~”
姜寂臣唇边染笑,但看闺女的小表情,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就连酿酿都踢了踢正言,“找柴火去!”
正言挪了挪,嘟嘟囔囔,“都吃过午膳了,不去…”
正律(握拳):“快去!”
姜安笑得白糯糯的牙齿出来透气,“烤兔子!”
孟不忍动作一顿,眼眸不解,不是说小兔子很可怜?
姜安:饿肚子的安安也很可怜,而且兔子可是姜弈舟抓回来的,与安安无关哟~
老父亲揉了一把闺女的脑袋,“去找正言,他做的好吃。”
“耶,烤兔子咯~”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上闻到香味的姜弈舟陷入沉思…
行军的第三日上午,作为前锋先行的谢云山与队伍会合。
谢小将军经过短短三日奔波,没了矜贵公子哥的散漫,周身是未褪却的戾气,战马上、甲胄上沾染血迹。
他身后的五千队伍,牺牲三百、受伤五百。
行军队伍停下,黑甲三三两两搀扶加入到大军中,军医背着药箱奔波,响起稀稀疏疏的交谈声。
姜寂臣翻身下马,几位将军早就将谢云山围上,用汉子之间独有的安抚方式无言拍了拍他的甲胄。
“主帅…”
姜寂臣:“可有受伤?”
谢云山张扬一笑,指腹抹去脸颊上那处刀伤流出的血,“没事,就是皮外伤。”
“嗯,前方如何了…”
说起正事,谢小将军收敛笑意,眉头紧蹙,“殇与南昭边界的战火蔓延很快,四周村子几乎都没了。”
“我们在途中遇上一队穿着殇国打扮的漠北兵,起了冲突…”
“原定的驻扎点肯定是不能用了,我们…”
“谢云山人呢?”
“爹呀~”
团子提溜着裙子,哒哒跑过来,圆溜溜的眼睛到处找着人,身后酿酿紧跟。
谢小将军眉间戾气散去,眉眼笑开。
一身狼狈的小将军半蹲下,声音扬起,“小团子,本将军在这儿呢!”
“诶!”
姜安靠近了他,胖爪碰了碰他脸颊上的伤,“哎呀,安安吹吹,痛痛飞走~”
“飞走,就又漂亮啦~”
谢云山心中感动还没升起就被狠狠拍下,他磨了磨后槽牙,语气阴阳,“噢,本将军不漂亮,你这小团子就不管我了是吧…”
安安眨眨无辜的眼睛,摇头,“不会呀。”
“安安不会嫌弃你哒~”
“反正你本来也没有爹漂亮呀!”
谢云山捂上小心脏,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