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雨云把阳光遮了个严实,但是匪徒手里明晃晃的长矛利刃却显得更加吓人,货真价实的刀剑与他们破旧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他们穷凶极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们每个人都是手上有几条人命的悍匪。
为首的贼人手持一把环首大刀,胸前有一道巨大且狰狞的伤疤,面有菜色,一看就是因为食不果腹,生活过不下去才选择铤而走险啸聚山林的匪徒。
“我乃是黑山寨大当家何仪!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家伙什儿都给本大爷撂下!不识相的!大爷就一刀一刀都给你们宰了!听见了没有!”
这个名字别人听了没什么,落在项清耳中却是一愣,何仪?真的假的?搞得跟真的一样,何仪不是黄巾军的龙套吗?难道这个背景设定已经是黄巾起义时期了吗?不对啊,书上黄巾军的人设可是人人头裹黄色布条,嘴里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农民起义军啊!怎么会是土匪?不对头!大大的不对头!
“哼,老夫早就听说,近些时日谯县匪患猖獗,却没想到这群贼子竟然如此猖狂!竟然把主意都打到老夫身上来了!阿力!”
“在!”
“将那个头领模样的留下,其他人等,尽皆杀了吧。”
曹嵩一声令下,尽管亭外有数十号的悍匪,但是老爷子眼皮都没眨一下,旁边的四个护卫已经尽皆杀出,这可都是军中退役的精锐老兵,区区几个土匪罢了,根本没有被曹老爷子放在心上。
这些悍匪可能是以往凭借着兵器锋利,在此打家劫舍无往不利,心中并没有将这几个护卫放在眼里,但是这次何仪只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就是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手底下的喽啰们就有一半在地上躺尸了。
雨水在地上积成一个个的小水潭,鲜红的血液混合着透明的雨水滴入水潭中,刀光剑影倒映在水面上,一边是挺胸而立的四名护卫,一边是衣衫褴褛,手持利刃,佝偻着腰背的十几个悍匪。
厉害啊!牛逼啊!项清也想想一些高端的词汇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奈何自己实在是太震撼了,实在是想不起来啥高端的词汇了,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没文化才只能说牛逼的。
盯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和八块腹肌看了一眼,项清拿起了佩剑,胳膊碰一下旁边的项旭,“哎,老弟,我这人设有没有这么厉害?既然都给我佩剑了,我总该是会用剑的吧?”
项旭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你跟我开玩笑呢吧?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在当世所有用剑高手中,除了皇宫里那位大师兄之外,普天之下你都很难找到对手的,你不会用剑谁会用剑?”
“我靠,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呢!那咱师父是谁啊?你也知道我得了失魂症了嘛,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这个怎么能忘!”项旭的声调都高了几个八度,“当年我们兄弟二人街头讨饭,幸亏是师父慈悲心肠收留我们,传授武艺,我们才能活到今天,我们都发过誓,永生永世都不能忘记师父恩德,就算你得了失魂症,你也不能忘了师父啊!”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项清嘴上知错,心里却是嘀咕个不停,这小兄弟实在是演戏演的走火入魔了,综艺节目都这么严谨吗?你看看那个满地番茄酱流的,搞得跟真的一样,怎么看都像是真血,那哥们胳膊断的跟真的一样,这惨叫太逼真了,好演员!
虽然心里嘀嘀咕咕个不停,但是当项清真正手握剑柄的时候,他感觉就在这一瞬间,大脑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无数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把剑,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剑柄上的每一个纹路和自己手上的每一个茧子都是百分之百契合的。
长剑出鞘,带出的寒光就像一道闪电喷薄而出,项清的眼眸映射在剑刃上,这个眼神,真的是我吗?我是林清,还是项清?剑刃通体雪白,上面带着流云一般的纹路,毫无疑问,这是一把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上好宝剑。
“这把剑,可有名字?”
“一啸震天河汉惊,春雷滚过远山鸣。此剑名曰:雷鸣。”
此时此刻项清的大脑巨疼无比,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剑身上传来的,是渴望!此剑一出风雷动,天下无处不闻声,这把剑,竟然是在问我,为什么不去杀人?
脑海中就像是被人硬塞进去了什么东西一样,那些东西像是一幅幅画卷一样,里面有无数的记忆,还有一些武学动作像是跑马灯一般映照在眼前,这对于大脑的负荷实在是太大了,项清右手持剑,左手不停的捶打着脑袋,想把这些东西从自己的脑子里赶出去。
“哥你怎么了!”项旭跑过来扶住项清,他动作再慢一点,项清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暂且不管亭中的变故,亭外四个护卫联手,进退一体,攻守有据,虽然匪徒人数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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