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就是隆冬腊月,一路行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光秃秃的树干,遍地都是皑皑白雪,晶莹剔透的雪花在空中肆意的飞舞,马蹄踏雪,将洁白的路边化为一滩滩泥泞的水渍。
“二哥你就别担心,我看那个单福和王蜀机灵得很,怎么会是短命之人!就凭董卓那一介莽夫,还杀不掉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来了呢?”
“唉,但愿如此吧。”
“二爷,老鼠那家伙脑袋好用的很,我绝对不相信他能这么轻易的死,前方可就是长安城了,听说这地方繁华的很啊,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进城找家客栈歇歇脚吧,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我担心小八爷吃不消啊!”
“我没事。”
“小八爷,您别拆我台啊!”
“行了行了,我看就是你坚持不住了,也罢,看在你伤势未曾痊愈的份上,今晚就找个豪华的客栈好好休息一下。”
“好嘞,几位爷稍后,我到前面探探路。”
这几人就是项清一行人了,从银川到长安的一路上,几乎每天都会受到鬼面军的暗杀,让众人烦不胜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个人的精神都是时刻紧绷的,而这也加快了刘虎武艺的成长,曹纯项旭也显得成熟了一些,更精神了,唯独项清有些憔悴。
他的心里始终记挂着王蜀和单福,在雍凉大大小小的战斗中,他们的感情愈发的深厚,王蜀是他最忠诚的家臣,单福也成为了帮他出谋划策的得力助手,就因为他的大意,他的单纯,让这两个人下落不明,他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项清对王蜀和单福的担忧,刘虎看在眼里,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很注重誓言的,再加上项清这个家主,跟那些趾高气昂的贵族完全不一样,至少他心知肚明的是,项清从来都没把他们当成家臣下人,他们的关系反而像是朋友一般,这也愈发坚定了他誓死追随项清的信念。
不一会,刘虎就骑着马跑了回来,喊道:“二爷七爷小八爷!前面城门守卫盘查不严,咱们可以进城了!”
曹纯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这几天吃糠咽菜的,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进长安城必须得吃肉啊!
“二哥!肉!我要吃肉!”
项清会心一笑,他也是无肉不欢的人,他暂时消除掉自己的负面情绪,笑道:“走!进城!”
一路进入洛阳城中,那些城门守卫就靠在城门上,兵器都放在一边,抱着胳膊聊天,项清几人骑着战马,腰间佩剑,刘虎还背着两杆短戟,甚至衣服上还带着血迹,这些守卫也权当没看见,就这么轻易的放项清入城了。
曹纯疑惑的问道:“二哥,这些人真的是长安城的城门守卫吗?如此懒散,成何体统啊?”
项清四处查看了一下,看向曹纯:“认真盘查有何用处?他们能升官发财?还是能得到奖赏?这年头当兵的,那就是混口饭吃,认真盘查了能吃饭,站在一边玩也能吃饭,你选那个?”
当混浊成为了常态,?清白就成了一种罪过,当所有人都懒散的时候,你表现的稍微勤快一点,那就是不合群了,就会被排斥,而不合群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由此就可以看出,大汉的颓废已经是深入基层了,可以用病入膏肓四个字来形容。
面对这样现实的问题,曹纯犹豫了。
项清和他策马并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总会有办法的,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几个朝不保夕的人该考虑的,就让那些朝廷百官头疼去吧,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什么?”
项清问刘虎:“刚才进城门的时候,你看到告示了吗?”
刘虎摇了摇头:“没看到。”
“那就奇怪了啊,这鬼面军一路追杀我们,沿途却没看到任何关隘或者城池有抓捕我们的告示,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沉默寡言的项旭摇了摇头:“不知道。”
刘虎也是尴尬的挠挠头:“二爷你别看我,我这脑袋你也知道,我也不知道。”
最后项清的目光看向曹纯,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期待,曹纯皱着眉头顿了一会说道:“这鬼面军神神秘秘的,而且他们是一个负责暗杀的组织,可能皇帝陛下想的是,偷偷摸摸的把我们除掉?应该是这样吧?”
项清欣慰的点点头:“嗯,八九不离十了,那你知道,为什么皇帝一定要偷偷摸摸的暗杀掉我们吗?”
曹纯想了一会没想明白,摇了摇头。
“其实也挺简单的,你想一下,我们刚刚率领洛阳的汉军,击败了叛军,粉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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