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人瞒了她大半年,温阮知道这事后病了半个月,再后来去南方生活了。
“......”贺宴辞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时候一桩一件件的事被温阮慢慢记起,还是有很多有趣的记忆。
温阮想的出神,脚和小腿一阵暖意拉回她的思绪,她低头看,她露在外的一截小腿上裹上了贺宴辞拿来的小毯子。
贺宴辞正半蹲在她面前,帮她掖了掖小毯子。
“毛毯没用过。”贺宴辞起身,“你先暖会。我去换身衣服。”
“哦。”温阮了声,微点头。
有了小毯子加持,周身都暖烘烘的。
温阮随手拿了一本财经杂志看。
不一会,温阮手机里电话进来。
是母上大人,闵清。
温阮心头一紧,不知道自己在慌个什么,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闵清一阵纳闷,再打又被挂断。
她只好视频,看看温阮究竟搞什么名堂。
闵清视频进来,温阮正在编辑信息。
温阮这次没挂断视频,按了静音。
再挂断,她相信她母亲大人坚持不懈的精神能一直打到她手机没电,然后杀过来。
温阮瞧了眼贺宴辞紧闭的卧室门,可能换衣服还有一会吧。
她先自己房间接个视频再过来也来得及,温阮慌慌忙忙地从贺宴辞这边离开。
温阮随意的靠坐沙发上,平了平气息,才接听视频。
闵清瞧着视频中的熟悉小脸蛋,“搞什么名堂?打电话挂断,视频还接这么慢?”
“哦,刚在洗手间尿尿,不太方便接电话。”温阮扯了个慌,看视频中穿着睡衣,脸上顶张面膜的母亲,“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跟你怎么说的,每天七点钟之前跟我视频通话。你倒好,一出家门就放飞自我,想想都几天了,别说视频,连个消息都没有。”闵清小有埋怨。
温阮抿着唇笑,之前哪敢跟母亲大人视频啊,要被瞧见她住的民宿,还是一间受潮的房间,还不得飞过来将她拧回去。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把手机镜头转一转,我看看你住的酒店环境怎样。”
温阮很配合的转了转手机镜头,她太了解她母亲大人了,她要遮遮掩掩不给看,大概能半夜飞过来考察环境。
“哎唷,你这孩子会不会选房间,怎么这么小啊?空气留不留通,你能不能适应啊?”
“很大的,总统套房,是我镜头太小,你看不全。空气也很好,能适应,一点问题都没有。”温阮手机在手上转来转去的。
“行了行了,你镜头别晃来晃去的,脑袋都给我晃晕了。”温阮嘻嘻笑的拿正手机,闵清才感觉舒服些,她揉了揉额头,“景百人呢。跟你住一家酒店吗?”
“???”怎么扯到符老师了?
“还跟我装呢。景百在这边拍戏,你不就是为了来看他么。”闵清睐她一眼。
温阮想到这次出来是借了符老师的名义,目前不知道符老师跟她母亲大人怎么交谈的。
先蒙混过关再说,温阮只能点头,“对,没错,符老师跟我住一家酒店,住我隔壁。”不对,万一她母亲大人提出要符老师听视频,不就穿帮了,关键隔壁住的还是贺宴辞,温阮赶紧补一句,“不过,符老师这会还没下戏。”
“哎唷,景百拍的戏挺好看的,就是太辛苦了。”
“你房间他给安排的?”
“嗯,嗯呐。”温阮敷衍。
“房间挺不错的。”闵清很满意。
“......”呵呵,刚刚是谁说这么小,这会又挺好的,到底是个什么驰名双标。
温阮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一个跟母亲大人不熟悉的符老师都比她有地位。
“阮阮,你跟妈妈说句实话,你不愿意和宴辞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景百?”
“妈,我跟贺宴辞的事不都是你们长辈订的么,怎么也跟符老师没什么关系好吧?”再怎么也扯不到符老师身上去啊,这是什么世纪算法?
“还跟我打这些马虎眼?我这个当妈的话要先跟你撂这。你和宴辞虽然没正式定亲,在我们两家人心里,你俩有那么一档子事。就算你和景百两情相悦,也不要做出什么让宴辞难堪的事。这次回来我们两家人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
“妈妈也不是反对你跟景百。先把你和宴辞的事处理好。你和景百的事情再说。”
温阮总算是听出母亲大人的意思了,竟然把她跟符老师想一块去了,怎么想到的?
温阮哭笑不得,“妈,你的思维我都快跟不上了,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极力撮合我跟贺宴辞,这才几天怎么又换人了?”那个人还是符老师,这个误会大了。
符老师在她这里等同人生导师。
灵感启发源,小说人物原型。
神圣不可冒犯的。
母亲在这里瞎凑,简直是在毁符老师一世清誉。
要是被符老师知道,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闵清遗憾的叹叹气,“宴辞是很优秀,一众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我是很喜欢,你以为我不想他成我女婿啊?能有什么办法,你跟宴辞对不上眼,没那个缘分。我还能往里你脖子上架刀子逼你嫁不成,那不是等于往我自己心窝上捅刀子吗?”
闵清叹气:
“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不强求。你喜欢景百我也不反对,那孩子我挺喜欢的。而且你还不知道,我跟景百的妈妈是手帕之交。自从她嫁去南方后,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没想到景百是她的儿子,这也是一种不一样的缘分。”
“你在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那边的气候适合你养身子,能一直居住在南方也很不错。”
“你爷爷那边你也不要担心,景百那孩子不比宴辞差,你爷爷又最疼爱你,将来多疏通疏通也就答应了。”
闵清一鼓作气的说了什么多,越说越离谱,温阮赶忙接下话,“妈,爷爷病情才稳定,这些事别在他面前提。”爷爷和贺爷爷的思想都还是老一辈思想,认为她跟贺宴辞这种情况,那就是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
闵清给她一眼,“还用得着你说,我还能不顾及你爷爷的身体?我呀准备——”
闵清的话戛然而止,转而惊讶道,“宴辞?”
“???”
温阮随即扭头,贺宴辞高大挺拔的身躯此时正倾身覆在她沙发背上,她的鼻尖要巧不巧蹭到贺宴辞的下颚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