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辞淡笑。
贺宴辞一声‘钺哥’,严钺眼皮子跳了好几下,“啧,是老板啊,您不是急于回家陪老婆,连科院的庆功宴都没空参加吗?怎么有空给我讲电话了?”严钺应贺宴辞的话,邀约了公司一群人在会所玩,贺宴辞电话进来,他找了个安静点接听。
温阮趴在贺宴辞心口处的,两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眼眸微垂,脸颊微微热,咬了咬唇瓣。
贺宴辞拍了拍温阮背,示意她别在他身上乱扭,“怕你孤家寡人寂寞,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严钺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日哦,他从前怎么没发现高不可攀的贺宴辞这么骚的,难道结个婚就能让一朵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变得这么骚了?
“滚,有事说事。”严钺吸气。
贺宴辞这会心情极佳,不和他计较,拢眉,“你让人把今天早上六点半到八点之间的监控拷一份发我手机。”
“老贺,你要监控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办公室门的程序又有人作祟?”虽然不大可能,以防万一啊,5D技术面世在即。贺宴辞办公室门的程序是公司重之重,曾被对手这样算计过。那时公司刚起步,对手见不得他们拿了几个大单,正面抨击安全系统,侧面派人来他们公司窃取密文。好在贺宴辞早做了防备,留了几手准备,没造成多大损失。
贺宴辞冷呵,孤高不屑,“以我们如今的安全系统,你认为可能?”
“那倒也是。”贺宴辞办公室门的程序是他本人亲自编程的,公司的保密安全系统是贺宴辞亲自把关的,之前专门在暗网天价邀请黑.客来攻击防火墙,没一个人能破的,“那你要监控做什么?”
“解决家庭矛盾。”贺宴辞义正言辞,毫不羞耻。
“......”严钺一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你干嘛让人调监控啊?”温阮非常难为情的咬了咬唇。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解决,从不喜欢把问题遗留,积少成多,迟早出事。”尤其是面对温阮这种爱记仇的小气包。
“......”温阮。
严钺效率高,几分钟视频就传过来了。
贺宴辞点开视频,跟温阮一起看。
监控出现架着一副银色时髦眼镜的英俊男士,男士推了推眼镜,疲惫的揉了揉鼻骨。
贺宴辞在一旁温声解说,“严钺。我们公司的副总,也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从大学开始一起做医疗研究的,刚刚我的打电话他给他的。我们结婚那天,他帮忙接待宾客的,你见过的。”
温阮记得严钺。
“你慢慢看,我去趟洗手间。”贺宴辞拍了拍温阮的臀,起身,回头问温阮,“不介意我用洗手间吧?”
“介意,你能不用么。”温阮眨了眨眼,几许恶趣味的看向贺宴辞。
“别乱瞅,会出事。”贺宴辞大掌拍了下她的脑袋。
“......”温阮。
“手机密码,190825。”贺宴辞扭头看温阮,“你自己录个指纹,以后使用方便。”
“不用录了吧。”他的私人手机,她录指纹做什么。
“不录,怎么查岗?”贺宴辞笑。
“......”她什么时候要查岗了!
温阮趴在床上,一双手托腮,两只脚翘得高高的,一上一下的晃动十分惬意的看那段监控。
原本她认为没看的必要,不过,视频都过来了,还是挺好奇这个齐蓝奚的。
不一会,一位干练的女士从另一端进入了视频,不过是背对视频的。
应该就是贺宴辞嘴中的齐蓝奚。
只有一个背影,白大褂,微卷齐胸的黑发,身材修长。
她手里拿有一份文件,两人一阵交谈后,严钺先离开,齐蓝奚在贺宴辞办公室门口顿了下,推门进去。
温阮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温阮,齐蓝奚在贺宴辞办公室门口顿了顿步,还深深吐了一口气,不是处于紧张那么简单。
她不知道贺宴辞是怎么想的,在温阮看来齐蓝奚对贺宴辞的感情绝对不是上下级以及大学同学那么简单。
正常人来说,接了男同事或者上司的私人电话,会避嫌,不会说那种暧昧的话,不管对方是谁。
温阮拉视频快进。
大约半小时,严钺和程敛进了贺宴辞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贺宴辞一个人从办公室出来,臂弯搭一件外套,身上的衬衫是他现在穿的这身。
“看完了?”贺宴辞绕过屏风进来。
“指纹录好没?”他问。
她没录。
贺宴辞攥过她的小手,打开指纹设置,粉嫩的指尖压了压。
温阮的指纹在手机里成型,她嘴角翘了翘,“这么放心把手机交给我,就不怕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贺宴辞把手机揣兜里,“你小时候不就爱到我房间翻我东西么,那个时候的秘密都守不住,现在还有什么需要藏的秘密?”
“......”
温阮想到一件让她自责了很久的事,贺爷爷对贺宴辞的期许,是希望贺宴辞和他叔伯一样从.政,贺宴辞个人志向是从医。
贺宴辞的志愿表被小温阮翻了出来,贺老爷子看到气得没差心肌梗塞。
贺宴辞当即被叫进书房,贺爷爷那次在进书房发了好大一阵火,贺宴辞被罚跪在贺家的祠堂。
最后,还是小温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贺老爷子才把贺宴辞放出来。
贺宴辞大半个月没理她。
“看完了,心里舒坦没。该相信我了?”贺宴辞将温阮捞入怀里。
“嗯,非常相信。贺总时间不至于这么短。”温阮笑。
“......”贺宴辞贴了贴温阮的唇,“这么皮么?都敢这样大言不惭的挑衅你老公了。你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说什么了么?譬如?”温阮小脸很无辜,她知道的,贺宴辞在介意她那句‘时间短’……她说出来就后悔了。
“我看你是真欠收拾。”贺宴辞无奈的,薄唇在温阮得唇角边缘又轻轻贴了下。
温阮生怕他真乱来,怕真不能下床了,她微弱的声音可怜兮兮,“疼,疼得要命。”
“知道疼,还不乖点?”贺宴辞哪会真继续折磨她,况且这个时间点不对,逗她玩而已。
贺宴辞没再有余下动作,专注品尝唇间美味。
砰——
贺宴辞长腿碰到床头柜什么东西,清脆地的落地声,物件被摔碎,四分五裂。
温阮被惊觉,偏头脑袋微微抬,看到床边碎成渣的灯,愤愤道,“这是舅舅送我的助眠灯,你赔我。”
贺宴辞胸腔发笑,捉住温阮扬起打他的小手,压在心口,心情愉悦的应声:“嗯,必须赔。阮阮,昨晚是我考虑不周,不该留你一人在家,还没个招呼。我给你道个歉,以后不会再有这类事发生。还有今后不管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跟我确认,不要自己生闷气,明白?”
“哦。”温阮垂眸轻应,“我没生气。”
“嗯,明白,你只是心里‘起’了个别扭的疙瘩。”贺宴辞轻轻笑,嗓音低沉性感又好听。
“......”温阮。
“温阮,你再给我倒个歉,这事在我这就这么过了。”贺宴辞在温阮耳边低声说。
“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承认,这件事是她yy过头,四舍五入确有其事,为什么她还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