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枝啊,名儿也好听。”贺老爷子很满意,“老陈,你说老大喜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贺隽听到‘季枝’这两个字,长腿在放映厅门口顿了顿,淡漠地瞥了眼电视荧幕上说春节祝福词的季枝,冷笑,“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研究女明星。我就说某些人那么喜欢年轻女明星是怎么回事啊,遗传基因在你这儿呢。”
“......”陈叔那句‘大少爷喜好还真不好琢磨’的话,活生生噎肚子里。
贺老爷子气得抓起身前的盘了多年的茶宠,舍不得砸,贺隽这只狗,和贺宴辞不一样,贺宴辞还会给他接住,贺隽不会,他会让开,不会心疼他的东西。
贺老爷子若无其事的放下,冷声说,“跟一坨狗屎一样,杵门口做什么?赶紧我死过来,你还好意思提你老子的事,你老子固然不是个人东西,你又比他好得到哪里去?”
贺隽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二郎腿瞧得高高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贺老爷子顺了顺气,避免被气死,“我让你试着跟人家舒丫头交往,你就好好跟人家交往。你倒好二话不说打起你徐叔叔手上项目的主意来了!你是不是不气死我不甘心?”
“老爷子你想多了,交往没可能。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徐董手上的项目。”贺隽没所谓的耸了耸肩,“你要真那么容易被气死,大哥和二姐就够了,还需要我出手。没事我回屋睡觉去了。”贺隽起身。
“......”贺老爷子。
贺隽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个红包放贺老爷子面前茶几上,“老爷子新年快乐,多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贺老爷子面色好了些,终于干了回人事,还知道给他准备新年红包。
贺老爷子喜切切又好奇的打开红包,一毛钱。
贺老爷子气得老脸抽抽的,抬手把红包冲贺隽拽拽的背影丢去。
红包太轻,压根丢不出去,红包又给飘回来,徐徐的落老爷子拖鞋背上。
贺老爷子气得跺脚,这个混账东西!
哪里是让他长命百岁,这是想让他当场去世!
贺隽出大厅正好遇见温阮和贺宴辞从院子里进来。
温阮穿着红色斗笠山,喜气洋洋的,她一手一个半大灯笼,乐滋滋的。
贺宴辞则跟在身后,臂弯上随意挂了温阮的红色羽绒服,两人无比和谐。
贺隽愣神,眼前晃过一张冲他笑的妩媚小脸。
仅仅一秒时间,贺隽回神,冲贺宴辞说,“走了,晚上的局,别忘了。”这是他们的规矩,之前都是一起在会所跨年的,今年贺宴辞告别了单身,不跟他们一起。
宋燕桦从厨房出来,正好见贺隽离开,“你这孩子,吃了晚饭再走啊。”
“不了,和某些人同桌用餐,我犯恶心。”贺隽瞥了眼在门口拍身上落雪的贺靖康。
“......”贺靖康。
*
春节当天,贺家家族大,人多,之前温阮没见过的很多亲戚都来了,客客气气的和她问好。
贺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只有宋燕桦和大伯娘。
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孙子辈的目前就温阮一个媳妇,她想去帮忙,身体不允许她去厨房那种油烟重的地方。
她只能在阳光房这种地方看看书,每次这种时刻,温阮深深感受到她身体的坏处。
吃完午饭,温阮和贺宴辞去温家。
贺宴辞中午喝了一些酒,不多,车上他凑到温阮,“酒味重吗?”
温阮闻了闻,没怎么闻出来,很淡很淡,“不用开净化,”她按住贺宴辞拿遥控的手。
温家旁系没这么多,团圆饭没那么繁杂。
贺宴辞进门自觉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袖口挽至小臂,进厨房帮温父打下手,厨房还有几位堂伯伯。
温家的厨房成了男人们的天下。
女人们则是在麻将室和打麻将,其中气场最高涨的是闵清女士。
温阮则是陪温老爷子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人有说有笑。
晚上吃完团夜饭,贺父和贺老爷子过温家来了。
宋燕桦没来,说是出门见小姐妹,实际大家都明白,宋燕桦和闵清见面三言两语就能掐。
晚上一大群人在麻将室打麻将,开了好几桌。
两位老爷子则是下象棋,贺宴辞陪两位老人家玩了几把象棋,因为总是赢,遭到两位老爷子的嫌弃。
温阮只好带着被嫌弃的贺宴辞去二楼的阳光房,两人腻腻歪歪的,亲亲抱抱好一阵。
贺宴辞低头看把他腿当枕头的温阮,“给你讲个八卦。”
“什么?”
贺宴辞这种不问俗世的人,还有什么八卦可讲,简直稀奇啊!
温阮赶忙放下手机里抢红包聊八卦的事。
贺宴辞:“四叔一直住国外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温阮摇头,她不了解,只知道四叔叔是个画家,他画的画很值钱,身体不是很好。
他好像并不是贺爷爷的亲生儿子,是一个战友的孩子。
贺爷爷一直当自己的儿子养在身边,贺家人没将他当外人。
至于为什么一直在国外,她不清楚。
贺宴辞:“那你应该知道妈当初差点嫁四叔的事吧。”
嗯,她知道,这个她知道!
温阮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
贺宴辞轻轻捏了捏温阮的小脸,“四叔很喜欢妈妈,是爸横空插了一脚,不然四叔和妈妈应该在一起了。”
“所以四叔叔伤心欲绝,离开了?”
“差不多吧。”
“啊——万万没想到爸妈和四叔叔还有这么狗血的一段情缘啊?”她一直以为她爸妈感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才有感情的。
“那两位妈妈关系不和的原因不该是四叔吧?”温阮脑洞大开,“该不是宋妈妈喜欢的是四叔,四叔喜欢我妈的这种三角恋吧???”
“......”
贺宴辞惩罚性的咬了咬温阮的唇瓣。
温阮疼得‘嘶’了一声,揉了揉嘴唇。
“贺宴辞,你哪里来的这种八卦啊?”她从来没听说过,母上大人差点嫁给四叔叔的事,还是外婆无意间给她讲的。
“无意听见的。”
“什么时候?”
“大概十二三岁吧。”
“啊,这么早,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温阮翻身看他。
“你那时就一个胖乎乎的球,你懂什么?”贺宴辞又将她的身子按平。
“说话就说话,你不要人身攻击,我那时候不胖了好吗?我已经在减肥了。”就因为被他们说胖乎乎,她都决心减肥了,“还好,四叔没娶我妈妈,不然肯定就没我了。”那样她就遇不到贺宴辞,贺宴辞就成别的女人的老公了。
就算还有她,她跟贺宴辞从夫妻变成堂兄妹了!
温阮突然不爽了,坐起身,直接跨坐到贺宴辞身上,捧住他轮廓分明的脸,霸道的吻他。
贺宴辞没有任何动作,把主权都交给温阮。
温阮啃了贺宴辞好一阵,从他身上下去,再次把脑袋枕贺宴辞大长腿上,指了指果盘边儿上的瓜子盘。
贺宴辞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给她剥瓜子。
期初,温阮在同学群里抢红包,抱着个手机没空吃,贺宴辞把瓜子肉剥好放在自己腿上,温阮存一大把吃完,尝到了别人剥瓜子她负责吃瓜子肉的甜头。
再也存不住,贺宴辞剥一颗瓜子,温阮吃一颗。关键同学群里的土豪一直发红包,那瓜子会影响她抢红包的速度。
温阮她指了指微张的嘴,贺宴辞剥了一颗瓜子放她嘴里,温阮满意的嚼了嚼,再也不耽误抢红包。
贺宴辞无言以对的摇了摇头。
懒出天际,大概就说的她这个样子。
新年的钟声敲醒,绚丽的电子烟花在空中绽放!
“贺宴辞,跨年了!”温阮扭头,“唔——”一张冷峻的脸印在了眼前。
浅浅一个吻结束,贺宴辞轻轻说,“阮阮新年快乐。”
温阮从没想过,今年会和贺宴辞一起跨年。
她眉开眼笑,明亮的眸子里,倒影绚丽的烟花,还有一个小小的贺宴辞。
“辞辞新年快乐!”
“......”贺宴辞。
温阮突发奇想,“贺宴辞,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贺宴辞问。
“走,下楼去!”温阮一脸神秘。
贺宴辞被温阮拉下楼,在温家的大门口,她指了指门前这条白雪皑皑的路。
“贺宴辞,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你们几个大朋友一起躲猫猫,不带我玩。程敛他骗我,说让我躲起来,你们就会去找我,结果我在那边那个角落里的那口缸里面躲了很久,你们都没有一个人来找我。”
“这件事我大方一点,原谅你们了。今晚你找我一次吧,圆了我躲猫猫的梦想。”
贺宴辞没应声,温阮当他同意了。
“我先躲起来了哦。你要来找我哦,就想小时候那样。”温阮往前面歪歪扭扭的走着,摇头晃脑的回头,一眼看贺宴辞双手抄兜不慢不紧跟她,“喂,我还没开始躲呢,你干嘛跟来。”
“是你说像小时候那样。”贺宴辞答。
“什什么意思?”温阮眨了眨眼,停步,等贺宴辞。
“你说呢。”贺宴辞在温阮身前顿步,两人亲密相挨。
“啊,那一路给我放吃的人是你啊?”
“不然凭你那智商找得到那么暖和的地方躲。”
“......树上掉下来的糖果也是你扔的?”
“所以小面包还有暖手的是你丢给我的。”
“不然呢。”
“我还以为是圣诞老人给我的呢。”
“春节哪里来的圣诞老人?”
“啊,那你干嘛不下来啊???”
贺宴辞顿了顿说:“看你着急还挺有趣。”
温阮气得冲贺宴辞小肚子踹了一脚,“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当时很害怕,又怕走了你们来找我找不到!”
贺宴辞忍着腿肚子的痛,“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了,扭头就把这事忘了。反倒是程敛他们几个回头找了你大半夜,又不敢回家说,怕被揍,一个在外面都冻感冒了。至今还没人知道你早早回去,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香香的。”
“!!!!”
一天不揭她的短就不行吗???
不能让她小可怜一下吗?
贺宴辞把温阮裹入怀里,“所以老公小时候对你好不好。”
“不好。”温阮非常肯定。
“......”贺宴辞无声叹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紧接,兜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挂断,“贺隽的电话,喊我过去。”
“哦~那你送我回去吧。”温阮垂了垂眼帘。
“舍不得我走啊,跟我一起去吧。”贺宴辞笑了笑。
“还是不了。”她比较麻烦,去了他们肯定没法尽兴。
“你确定不去,你舅舅、还有贺娆也在啊。”他利诱。
“娆娆姐回来了?”
小时候大家都都不带她玩,只有贺娆跟她一起玩,带她找贺宴辞。
好多年没见过了。
她还以为今年也见不到,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温阮心动了,“我妈不会让我出去的。”就连人群多的大街,母亲大人都让她能避开就避开,更别说空气不流畅的会所。
“嗯~我有个办法。”贺宴辞低声笑。
什么办法?
温阮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