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我还可以帮你出气。”
容毓面上划过一丝笑意:“你要怎么帮我出气?”
“你不懂。”南曦挑眉,“太后娘娘是你的嫂子,都说长嫂如母,王爷如果对她太不客气的话,会落人口舌——就算是太后无礼在先,世人也会觉得王爷应该恭敬。”
说到这里,她冷笑:“恭敬个屁!对一个只想找茬的嫂子,我觉得可以让她哪凉快哪呆着去。”
容毓低笑:“我也这么想。”
“那我们夫妻所见略同。”南曦勾了勾嘴角,眉眼泛起愉悦的笑意,“还有就是男人欺负女子,也会让人觉得没风度,所以太后如果再找你麻烦,就让我出面,我跟她都是女人,女人的战争就用女人的方式来解决。”
太后身份虽尊贵,她也不是吃素的,容毓在皇上面前都能态度强硬,她这个摄政王妃在太后面前又怕什么?
就不信他们母子真敢在掌管四十万兵马大权的容毓面前强横。
“反正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南曦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他们都觉得我出身商户,俗气得配不上你。既然如此,我就索性再学得强悍一点,做个俗气又彪悍的摄政王妃。这世上的人大多欺善怕恶,我若一个劲地忍气吞声,他们反而越发来劲,我及时粗暴地反击,他们也许被震住,反而不敢吭声了。”
容毓就喜爱看她这副跋扈模样,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说得对。”
“王爷别看那些大家闺秀们平日里端庄优雅,出言讽刺别人的时候言语可一点都不优雅,尽往别人的七寸插刀。”南曦说道,“然而如果有人比他们更强硬,他们只怕立马就怂了,这就是人性。”
容毓完全同意她的话:“爱妃说的都对,以后为夫给你撑腰,你想怎么彪悍就怎么彪悍。”
爱妃?
为夫?
冷不防听到这个称呼,南曦愣了愣,随即俏脸微红:“没想到王爷也有旖旎的时候。”
容毓注视着她,眼底流转着柔情刻骨。
这个姑娘不管是什么模样,温柔或者端庄,明艳或者彪悍,或者如此时这般羞赧时刻,都是刻在他心头的朱砂痣,让他沉沦。
他早已入了魔,陷入她的魔障无法自拔,永生永世不愿挣脱。
即便是死,也甘之如饴。
傍晚时分,队伍抵达距离皇城仅剩八十里的凤阳城,容毓和南曦下了轿子在一处别院里下榻,休息一晚。
沐浴更衣,分榻而眠,摒弃婚前男女不得相见的习俗。
次日一早起身梳洗打扮,描眉上妆,换上华丽隆重的凤冠霞帔,坐上轿子,继续赶路。
矜贵俊美的男子一身大红色喜服,身姿挺直坐在马背上,清贵眉眼泛着耀眼的光芒,周身褪去淡漠,只余一片柔情似海。
四月十八,吉日,宜嫁娶。
大周尊贵的摄政王迎着他的王妃入了皇城。
十里红毯铺满地,从皇城门外直通摄政王府,街道两旁锣鼓喧天,遍布都城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熙熙攘攘喧闹的万众瞩目之下,前方八匹高头大马开路,华丽的软轿缓缓进入视线,令人惊叹到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