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看看那个女人来了没?”屋里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夫人盛怒中带着恨意的语气,让宫伊沫吃惊,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让婆婆这么生气。来不及再细致的观察院里的模样,她拎起裙摆快速朝屋里走进。
晚秋神色凝重的从屋里冲出来,正巧与宫伊沫撞了满怀,晚秋抬眸看清来人正是大夫人要她去催促的大少奶奶,顾不上主仆之分,拉着正揉着胸口的大少奶奶往屋里走,“少奶奶,大夫人等了你许久,你怎么才来。”
“我听到丫环传的话,就马上过来。”宫伊沫张口解释,看晚秋的神情显示事情应该很严重,否则的话,晚秋在大夫人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不该这样沉不住气才是。
宫伊沫才走进屋里,一阵檀香味扑鼻而来,陶氏穿着暗红色绣着梅花的纹纱袍坐在正中间,阴沉着脸,看到她进来,眼神转了过来,凌厉的眼神像夹了刀子似的,一刀刀往宫伊沫身上扎,惊得宫伊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身后的晚秋推了她一下,好沫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险险的站直了身子,只听见身后一声关门声,她迅速回头便见屋门被关紧。
陶氏站起了身子,一副审判的模样瞪着她,宫伊沫敛了心神,恭敬的弯腰福身子道:“婆婆,您找我?”
“不要叫我婆婆,我没你这样的媳妇。”宫伊沫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陶氏便开始发难,“给我跪下。”
宫伊沫心底很是抗拒,但眼下陶氏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想刚进门就触霉头,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就反抗她,只是自讨苦吃。
她刚跪下,陶氏便拿起桌上的白绢直接砸到宫伊沫的脸上,怒颜斥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就滚出我们庄家大门。”
宫伊沫神情微僵的拾起地上的白绢,看着有几分面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斟酌的反问陶氏,“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担心说错了话捅了篓子,得先知道陶氏说的是什么事才行。
“什么意思?新婚之夜,新娘子竟然不落红,你问我什么意思?”陶氏脸带笑意,眼神却寒如冰。早知道庶出的闺女这样的不争气,她就不该同意宫家的意见,直接退了这门亲事,也不用出这样的事情,现在闹成这样,如果事情传开,她的儿子子然要怎么做人,他们庄家的颜面何存。
陶氏一句话点醒了宫伊沫,她微蹙黛眉,暗骂自己粗心,竟然忘了古代大府人家还会检查白绢,看新娘子是否落红,是否在嫁人之前完璧。但这些细微事情会忽略也不能全怪她,毕竟她不是古人,根本不懂这些规矩,身边也没人嫁人,更没人会说这些事。
宫伊沫杏眼微转,见陶氏怒不可遏的模样,斟酌片刻发现此时只有说出实情才能脱身,否则的话,陶氏不会放过她。“婆婆,你冤枉我了,我、我……”宫伊沫从衣袖里抽出纱巾掩面而泣,一副伤心得不能自已的模样。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陶氏烦燥的骂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宫伊沫身边丢去,茶杯破裂,茶水溅了宫伊沫一身,好在只是温水可是却让宫伊沫一惊。看陶氏端庄稳重的大夫人模样,宫伊沫想不到她竟然会动手,免得受些不必要的皮肉苦,她僵直了身子看向陶氏,迅速说道:“婆婆,相公昨夜并没有碰我,所以白绢上没有落红,婆婆,我没有不守妇道,你要相信我。”
听了宫伊沫的说词,陶氏收敛了脾气,在宫伊沫面前走来走去,来回几次后,她突然弯腰问道:“真的?”
宫伊沫怕下一个茶杯砸下来,对准的就是她的头,立即点头说:“真的婆婆,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懂这方面的老嬷嬷来检查,我真的是清白的,婆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相公的事情,更不会做出对不起庄家的事情。”宫伊沫敢这样说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大户人家重名声,陶氏发现她没有落红,不是昭告天下,而是派人带她来私下审问,摆明了就是告诉宫伊沫,她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这样的一位大夫人,又怎么会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敲罗打鼓的找人来查她新进门的媳妇,让其他夫人及姨娘戳着她的脊梁骨来说她们的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