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清风的确是这世上仅见之人!”武环宇只要一想到那抹清绝出尘的白色身影便不觉叹息,这样的人他真的不想与之成为敌人,奈何身不由已,各为其主。
“报!”此刻,派出的小船已探查撤回,立于大船下,小舟之上一名侍卫立于船头,躬身报道:“参见先生,武将军,据属下查探冰面之上雪国将士之所以能立于冰面自由而行,完全是因为脚下所穿的特殊鞋子,那鞋子似乎装了轮子,由于距离太远,恐被敌军察觉只探得以上情况。”
“特殊的鞋子,还装了轮子?”顾流烟闻言陷入了沉思,挥手遣退了侍卫,抬眸望向了远处,蓦地眸色一暗,“难道上次秃鹰所传来的情报雪国皇帝大加赞赏的计谋便是这个?负清风所献之计,想来便是这特殊的鞋子了。”那雪撼天也够警戒,竟然连朝中大臣亦不知这所谓计谋所为何物,还如此相信负清风?雪撼天的为人,如此无条件的相信一人实属罕见哪!
“装了轮子的特殊鞋子?装了轮子,如此便能行与冰面如履平地,负清风竟然能想到如此妙计!”武环宇相通之后不由得惊叹,心中不免又钦佩了几分,想到今日又不禁有了疑惑,“先生,今日午时相约究竟为何啊?”他昨日问了一日,先生只说想见见负清风而已。
“自然是为了见负清风了。”顾流烟依然浅笑而语,眸色幽冥,随即吩咐人抛下碇石停船,就驻与湖上,等待午时之约,缓步走进了船舱内,凭窗而坐,不动声色饮茶。
武环宇一向是个急性子,得不到答案一定会刨根问底,见顾流烟进了船舱也跟了进去,坐与对面,端起茶盏便一口饮尽,“先生,你就告诉我罢!我知你想见负清风,但绝不止这个原因对不对?”
抬眸对上那双焦急的眸子,顾流烟缓缓放下茶盏,轻笑道,“武将军应该修身养性,如此心焦气燥可是不好。我的确是想见负清风这是其一,其二我更了解负清风究竟有多少真才实学,知已知彼,才能有应对之策。对于负清风这个人我们所了解的只有传言而已,他这个人几乎一无所知及,若是两军交战,我们便有些茫然被动。如此,武将军可明白了?”
“明白了……”武环宇闻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就说先生何时做过没有意图没有把握的事儿了?不过,负清风亦非凡人,两者相斗,结果难料啊?
“武将军明白就好。”顾流烟满意的扬唇,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转眸望向了窗外,千里烟波,浩瀚缥缈,天地一线。月牙湾的确很美,这里的地界其实很特别,边城流烟城于月牙湾三者相连,就好似一张八卦图,边城为阳,流烟城为阴,中间隔着月牙湾。
另一边,负清风检测之间,便有守卫来报所湖面上出现敌军船只,她早已料到,如此大的动静,流烟城那帮人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她便是要顾流烟看着有所忌惮,暂不妄动,她自有计策破城。自然,破城是后话,还是要看今日的午时之约,不战而屈人之兵虽是上计,但那是对于没有战斗能力心道哀退的军队,何况流烟城还有一个顾流烟。
回营的途中,燕溪不由得担心起午时之约,顾流烟那个人城府极深,他从未见过主子,竟放弃任逍遥邀请主子前去?他顾流烟又岂是轻易相信传言之人,这不是很蹊跷么,心恐有诈?想着不由得担忧起来,趋马跟上前方那抹白色身影,“主子,你真的要赴午时之约么?”
“自然。”突然听到燕溪提及此事,负清风微微诧异的扬眉,他是在担心罢。“不必担心,我自由主张。”他顾流烟会设计,她就不会么?何况顾流烟身为天下公认具有王佐之才的贤人逸士,自当有他的原则胸怀。然,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身边有燕溪,暗中有云追月,足矣。
昨日武环宇来送信笺时,雪清狂雪云落雪倾颜都在场,他们既知,肯定会要求同行,也罢,他们的武功足以自保,她亦阻止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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