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却报正品的价格。”沈慧珠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的嘲弄之意谁都听得出来。
“嘶啦。”话音方落,一道撕裂声突兀响起,听声音像是衣服扯破,紧接着,响起了一片惊哗声,一片眼珠子瞪了出来。
沈慧珠笑容凝固,睁大双眼犹如见鬼了一般。
洪辰从林语心手里接过的袋子破了,里头一捆捆红灿灿的现金掉在了地上,好大一堆!
这是赤裸裸的炫富。
无视周围狼一般的目光,洪辰蹲下身,不紧不慢地捡钱,忽然拿起一捆对沈慧珠摇了摇:“大姨,这是真的还是仿品?”
沈慧珠脸色一僵,仿佛便秘一般。
洪辰又微微一笑:“大姨,有些事能开玩笑,有些事却不能,就好似寿礼,你随口一句仿品,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家的孝心不诚,这事,得让外公评评理。”
沈慧珠的脸色益发僵硬,咬着后牙槽,心中那叫一个恨啊!却无言反驳。洪辰捡完钱抱着起身,捧向老太太:“外婆,您今年七十八岁,这里刚好七十八万,孝敬您。”
厅堂内变得死一般沉寂!
刚才众人只是愕然,现在变成了震惊。
原本以为洪辰把大笔现金洒出来,纯粹是炫富,勾人眼馋,却不想竟然也是寿礼。
六十八万的玉佩,加上七十八万的现金,近一百五十万,老太太今天收的全部寿礼加起来也不会比这多多少。
沈慧芳一家真的发迹了!
沈家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面面相觑,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一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老太太云里雾里木呐了十多秒,方才稍稍回神,点头道:“好,好,有心了,有心了。”
洪辰把钱放桌上,还有意无意地堆了个小金字塔,浑身散发灿灿红光,随后目光转向沈老爷子:“外公,送给外婆的这块玉佩是我们家的一片孝心,大姨说是仿品,这事可不能含糊,你给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说着,把一张发票伸到沈老爷子的眼皮底下,别人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林语心,林语霏却心知肚明,姐妹两憋着笑,辛苦极了。
沈老爷子扫了两眼,真假自然明了,当着众人的面,还不得不装模作样地把玉佩拿手里正反辨别,最后宣布这块玉佩如假包换。
洪辰笑着道:“外公,大姨是长辈,向我一个晚辈道歉就不必了,但我觉得应该向我岳父道歉,寿礼是我们一家对外婆的孝心,被质疑有假,作为一家之主,我岳父的心里头肯定不舒服,需要安抚。”
林远归一愣,下意识地就要挥手说不用,林语心忽然道:“爸,我也觉得应该。”犹豫了下,又补充了句:“也应该给妈道个歉,我们这些晚辈就算了。”
林语霏索性就一个字:“对。”
沈老爷子多精明的人物,知道之前沈慧珠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实际上是把沈慧芳一家停杠头上,想要看大笑话,现在洪辰等人气不顺,这是要打沈慧珠的脸呢。
沈老爷子略作沉吟,隐晦地瞟了眼桌上的小金字塔,以及老太太手里的玉佩,眼中闪过一道决断。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的反哺多,他自然帮谁,沈慧芳一家的寿礼是沈慧珠一家的十倍,如何选择,那就不用说了。
“慧珠,给远归和慧芳道歉。”
沈慧珠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他的丈夫肖春勇硬着头皮道:“爸,大家都是亲戚,慧珠不过随口一说,没必要那么认真吧。”
沈老爷子刚要说句重话,一道声音突兀响起:“爷爷,寿礼的事先要放一放,有个贵客到了。”
沈老爷子目光随声而转,只见左手边第二桌,沈漠站了起来,迎着沈老爷子的目光,大声道:“卢家少爷卢斌来给奶奶贺寿,我去外头迎接。”
说完,看了林语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笑,转身向外头走去。
同桌的沈晴也站了起来,对林语霏冷笑道:“语霏,卢少特意坐了轮椅过来贺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然后,甩头去追沈漠。
林语霏慌乱了起来,却见洪辰对她轻巧地耸耸肩:“我说的没错吧,人家不会善罢甘休,你一现身,人家利马找上门,你要今天不现身,明天或许人家就会去青市拿你,而且以我对这些家族子弟的了解,做事多半只顾泄愤不顾后果,落在对方手里,先女干后杀都不是不可能。”
林语霏快急哭了,脸色苍白如纸:“姐夫,你要帮我。”
洪辰好笑:“现在知道我是你姐夫了?”
林语心叹气道:“洪辰,别开玩笑了,我想了想,如果等下真说不通,要不,你给高总,或者江家少爷打个电话?”
“看看情况再说。”洪辰模棱两可地应了句,随后点起一根烟,悠然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