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千万!”邓扒才被吓了一跳,盯着洪辰,眼神如钩子一般:“女婿,保海涛你真花了一千万?”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的女婿,是我的恩人!”杜海涛高高举起了拖把,邓扒才对他挥挥手:“滚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
洪辰平静道:“我花一千万是买下他们两个,等会儿,就要把他们带走。”
邓扒才一愣,然后狐疑地看向姐弟两,姐弟两齐齐点头,这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邓扒才眼珠直溜溜地转,片刻后,忽然变了一张慈祥的笑容,看着洪辰犹如大灰狼见到了小红帽一般。
“女婿,自我介绍下,我是他们两个的爹,你跟雪儿在一起,还把海涛带上,足见你是个重亲情,重感情的人,有你这样的女婿,我一百个满意,就是有点小小的要求...”
“砰!”
话没说完,杜海涛一拖把抡下,没打头,砸中了邓扒才的肩头,他再年轻,再耿直,也知道养父是个怎样的人,这明显是准备敲诈洪辰,恩将仇报,叫他如何能听之任之?
这一下力量不小,抽出了破风声,杜海涛惨叫一声,捂着肩头踉跄了两步,侧身撞在墙上,面孔扭曲了起来。
“这是最后的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要钱一分没有,你抢走我妈的救命钱,要不然我妈至少还能活半年一年,我为你背了三次高利贷,害的我姐退学去酒吧陪酒,这次要不是恩人救我,我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被畜生咬死,看在你是我养父,我姐弟二人吃了你几年白米饭的份上,我不找你报仇已经不错了,从此我和我姐与你再无瓜葛!”
杜海涛眼中的怒火化作实质,脸庞绷紧犹如洒了层铁粉,把邓扒才吓的不轻,不过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恶狠狠地道:“我何止养你们兄妹十几年,还养了那个病恹恹的婆娘十几年,这笔账怎么算,你说没瓜葛就没瓜葛,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说完,又看向洪辰,脸上的狠色瞬间减少了许多,却也没之前那么和蔼笑容,还算客气道:“女婿,你带走我女儿,她迟早是你媳妇,我儿子跟着一块去,你也不会亏待他,我呢虽然舍不得,但不能当恶人,挡了他们的好日子,但你总不能丢下我这个老丈人不管吧,我在这老房子住久了,老实说洋房别墅还住不惯,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享福了,你意思意思,给我五百万,当是彩礼钱,这不过分吧,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杜海涛大怒,终于不可抑制地爆发了,手里拖把一顿乱抽,邓扒才虽然体型强壮,又有了准备,拼命抵挡,但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杜海涛的力量真是不小,一百四十磅的测力倒真不是骗人了,邓扒才手臂上挨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哇哇”直叫。
最后还是被杜雪儿强拉住,杜海涛才住手。
“姐,这种人没人性的,害了妈,害了我,害了你,现在还要敲诈恩人,我要打死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认了。”杜海涛粗气直喘,手背,脖子上青筋爆出,杜雪儿却是冷声喝道:“他外头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迟早会被人砍死,我们马上要走,再也不回来了,由他自身自灭,你现在和他一命抵一命,你脑子有病啊!”
“小畜生白养你这么大,儿子打老子,反了,反了。”邓扒才忍痛站了起来,发泄了几句,见杜海涛又举起拖把,脖子缩了缩,然后咬牙对洪辰道:“女婿,你给句话。”
洪辰好笑:“给什么话,你要搞清楚,是他们欠我九百多万,不是我欠他们,而且别再叫我女婿,我听着恶心。”
说着,又意识到了这等于是把杜雪儿也捎带了进去,瞟了后者一眼,歉意地笑笑。
“好好好,你们可以的,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几个后生娃子都开没开花呢,现在居然联合起来欺负老子,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病猫是吧,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把话放这里,今天不留下钱,谁也别想出门。”抛下一句狠话,邓扒才怒冲斗牛地出了房间。
姐弟两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是不安了起来,杜海涛眼神一狠:“姐,我去把他打晕,不然等他叫来人就真走不了了。”
杜雪儿脸色变幻不定,这时,洪辰忽然开口道:“少惹事,你手下没轻没的,打死了你就是通缉犯,打晕了他醒过来报警,说你故意伤人,你还是通缉犯。”
杜海涛脸色一滞,洪辰扫了两人一眼:“昨晚让你们两商量,有结果了吗?”
姐妹两想都没想就点头,杜雪儿道:“我们都听你的。”
洪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去把我的衣裤拿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家的保姆,我从今天开始给你算工资。”
又对杜海涛道:“带走的东西收拾好了吗?别遗漏了,再过半小时,我让车子来接。”
说着,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