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那么冷吗?”
翁小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向莉垭挣扎了一下,也跟着坐起来:“对呀,海市也是南方城市,也没暖气啊,不至于那么冷吧?”
“海拔要高很多,先用着,要是热,晚上再拿开就是,等感觉到冷,我觉得已经晚了。”周正摇头,将毛毯放到了床上。
“也行。”
“周正?”
“来了。”
周正听到呼喊,立马过去。
钟晓芹的手脚真的很快,已经铺好了褥子。
“强!”
周正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取出被罩,也就是两块布,一块白色,一块大红色,秀了一对鸳鸯。
白色铺在下面,放好棉被,将被面,也即是刺绣鸳鸯盖上,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缝被子的针和线。
针很长、很粗,线很粗。
叠∠,将下面的白布弄上来叠好,然后就开始缝,大拉针线,不到一分钟就缝好了。
“这样的啊,我好像记起来以前爷爷奶奶就是用的这样的被子,只是那个时候还很小,后来又没用了,一时没想起来。”钟晓芹脸色红红的说道。
“嗯……”
“孙儿,水个要开哒,下来洗嘛。”
周正话音一转,高声回道:“要得,来哒。”
回头招呼道:“走了,下去洗脸洗脚。”
“好的,走走走。”
翁小佰积极得很,眼里满是好奇,城市人的身份暴露无疑。
“洗脸就用挂礼的毛巾,要是不想用,就捧水洗,明白吧?”
周正这边,有人过世,看年纪,高寿就是一个碗加一条毛巾。年纪不大,就是一盒烟加一条毛巾。具体判定标准,周正就不是很清楚了。
下来后,就看到搪瓷脸盆已经被装好热水,周正随口道:“你们哪两个先洗?”随后看到奶奶没在厨房,就喊道:“奶奶,你洗了没?”
“洗哒。”
“姐姐哎?”
“我在洗。”
廖星美的声音从地坝传来。说起来,家里冬天唯一不冷的,就是奶奶的床,因为奶奶有风湿,二姥就给买了电热毯,几千块的那种。
周正回头,就看到三女都怔着,以为是不习惯二人同用一盆水,道:“那就小佰先洗。我们一个一个来。”
“不是的,在捧水洗不方便。”翁小佰忙道。
“嗯嗯。”钟晓芹和向莉垭忙不迭点头赞同。
搬了两根板凳,周正边往外走,边说道:“把水端出来,我们去外面洗。”
等翁小佰开始洗脸了,周正才想起没拿拖鞋,又上楼去拿了几双拖鞋,都是隆美云自己勾的毛线拖鞋,经久耐用,家里有十多双。
拿了拖鞋,又去拿了包纸。
“就用纸擦脚,我也不晓得哪个是擦脚的毛巾,就懒得找了。”
“好的。”翁小佰洗过脸,拿纸擦脸上的水,道,“洗脚怎么办?”
廖星美插嘴道:“我好了,马上水到了,就在脚盆里洗。”
脚盆挺大的,纯木,由爷爷周仓亲手打造。
之后顺利洗漱完,大家上楼。
临各自回屋前,周正又给她们说道:“二楼有厕所,灯在这里,从这边过去就是。”
“嗯嗯。”
洗漱完,钟晓芹、翁小佰和向莉垭都知道了冷,忙不迭点头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