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被这小子的无赖模样气到,拍着桌子大声质问:“你这小子,在外头野了大半年,好容易回来要成婚了,听你母妃说,最后这婚事还叫你自己给搅黄了。容王府一脉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自己说,此事该不该罚你?”
陆长风内心哀嚎,原来又是他的好母妃在坑自己儿子。
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母亲到底在皇帝面前编排了他些什么,干脆也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来,“皇帝伯伯,天地良心,这婚事成不了可与我无关!是那葛家小姐自己要退的婚,旁人拦都拦不住。”
皇帝的一应子侄中,若要说谁最受宠,那必定就是陆长风了。
因此,皇帝对这个侄儿的脾气品行也是最了解不过的。
见侄儿不承认,他凉飕飕的在一边提醒,“这好端端的,人家葛家小姐为什么要退你的婚?难道不是因为你惹下了太多的风流债?比如这几日,朕就听说你日日命人盯着一个在炮坊里上工的女子,每日还都要汇报她的情况。对于这么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你都这般挂心,人家葛姑娘能瞧得上你那才怪呢!”
这下陆长风倒是愣了,他错愕的望着皇帝,半晌,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皇伯伯,您怎得知道的这么清楚?”
皇帝白他一眼,反问:“这上京里的事儿,还有什么是朕不清楚的吗?”
陆长风无奈,叹了口气,“既然皇帝伯伯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您怎的不多费些心思去打听打听,就该知道侄儿命人照看的那位炮坊女工,就是前阵子刚退了侄儿婚的葛家大小姐。”
“什么?”皇帝一愣,连忙追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长风本不愿将葛清秋的私事拿到明面儿上来说,可眼下看皇帝对他的误会有些深,思忖片刻,便只好将一应都言明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皇帝的脸色也渐渐由震惊转为惊叹。
半晌,待到将陆长风所说的一切全都消化,他忍不住叹道:“竟有此事?没想到这葛家大小姐竟不是那般柔弱女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陆长风点头,慢慢的说道:“这葛家姑娘,也是个烈性女子。她父亲和继母那般对她,她却并没想着报复,只拿着母亲的遗物便出了府。侄儿虽和她已然没了婚约,可到底也是相识一场,实在不忍她一个女子流落在外,受人欺负,便暗中照看一二。这着实算不上是什么风流债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隐隐露出了几分欣赏之色。
只因这几日,听英才传回来的消息,知道这葛清秋在离开了葛家之后,竟过上了如此传奇的生活,心中不免对这小女子又多了几分兴趣,便一直命人跟着,并暗中保护她。
皇帝也是经过情场之人,看到陆长风这样的神情,不禁笑了起来,“人家都退了你的婚,难为你还这样记挂她,难不成是心里还想着人家?若是如此,可要皇帝伯伯帮你一把,兴许这桩婚事也还有转机呢?”
陆长风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摆手,“不必了,侄儿只是出于善心,可着实没想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