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里话未说完,陆长风已经冷冷的打断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本王做事了?”
英才一惊,连忙垂头道:“奴才不敢!”
言罢,转身告退。
待到英才一走,陆长风也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他揉了揉额头,轻叹道:“卿云,但愿你不要让我为难才好。”
没错,陆长风与陆卿云相识多年,虽无男女之情,但终归还是有那么点儿朋友之谊的。
不过如若她真的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那也的确不能姑息。
因此,从产生怀疑的那一刻,他便下了要公事公办的决心。
桌上的灯火几番明灭,陆长风看着那跳动的灯芯,似乎越发的烦躁。不过短短片刻,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次那个没心没肺的野丫头的脸。
他被烛火晃的眼睛疼,嘴里还不住的抱怨,“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夜风乍起,烛火陡然被熄灭,眼前的光影消失无踪。
陆长风脸色愈加阴郁,转头大声道:“来人!”
这一边,回到炮坊的葛清秋也同样郁闷。
她思考了一路,都没想出陆长风方才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邪火。
一下马车,等在门口的青杏便奇怪的问:“小姐,您怎么是坐着容王府的马车回来的?王爷呢?”
葛清秋心头郁郁,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死了!”
青杏:“……”
……
陆府寿宴之后的几天,葛清秋都没再看见陆长风。
不知为何,本该因为某人不再时时转悠在眼前而觉得一身轻松的葛清秋,突然却变得有些暴躁。
这两天,炮坊里的工人若是犯了一点小错,都会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连青杏伺候的都战战兢兢的。
倒是华奥,虽那日没有跟着葛清秋一起回来,却将一切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看青杏日日都小心谨慎的伺候在小姐身边,一张小脸都因为焦虑有些发黄了,便好心劝道:“青杏姐姐,我看你这几日还是自己保重些身子吧。小姐这场气还有的生呢,你现在就把自己给愁垮了,那可怎么是好?”
青杏闻言,眼睛眨了眨,一脸好奇的问:“你知道小姐为何生气?”
华奥挑眉,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你没看这几日咱们炮坊里好像少了什么人吗?”
“少了什么人……”青杏在嘴里嗫嚅几下,忽而眼前一亮,“是了,这几日容郡王好似都没过来。”
她想通这一点,立刻便无师自通一般,明白了剩下的关窍,“好像小姐就是从和王爷一起参加陆家寿宴那天开始,就变得怪怪的。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姐和王爷吵架了?”
自以为洞察了天机的华奥点点头,对青杏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
“从陆家我就看出来了,王爷对咱们小姐那是关心的不得了。只不过这俩人现在啊,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嘴硬,也不晓得那天他们在马车上说了什么,但左不过和那位陆家小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