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太子去哪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瞎了还是傻了,竟一点都不知道吗?”
陆墨言早就等在外头了,听见皇帝唤自己,立刻进内:“父皇,儿臣在这儿。”
他低着头,做足了挨骂的准备。
皇帝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问:“你的五城兵马司是做什么吃的?人家都出城了你才过来告诉朕,是不是哪天北炫打过来了,你还在梦里啊!”
陆墨言心虚,他知道自己的五城兵马司其实很尽责,葛清秋一到门口,他们就来报了。
是他将消息压了下来,也是他,将人放了出去。
因此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解释,只能低着头道:“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太子的这番态度,让皇帝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正要动手,却听外头小太监突然来报:“皇上,容王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皇帝蹙眉,没好气的剜了太子一眼。
话音刚落,容王妃已经不等通报,自己走了进来,“陛下要问罪,臣妾自然是来请罪的。”
一边说着,一边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臣妾私调兵马出京,实乃死罪,请陛下治罪。”
这下,皇帝便更觉得尴尬了。
听容王妃如此说,他就知道,对方大概是把方才自己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他给了太子一个眼神示意,待太子告退离去,才沉着声道:“若微,你先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扶她。
然而容王妃却并不领情,她将身子微微偏了偏,不着痕迹的避开皇帝的手,面无表情道:“臣妾罪孽深重,陛下还未治罪,臣妾不敢起身。”
这么多年,容王妃还是第一次主动来见他。然而画面却并不似脑海中所幻想的那样温馨美好。
女人生硬冰冷的语调,终于引得皇帝动了怒气,再开口时,连说话的声调都冷了三分:“舒若微,你不要太任性了!”
“任性?”容王妃冷笑,抬起头来,直直的对上皇帝的目光,问,“在陛下的眼里,我想救自己的儿子就是任性吗?”
她素来是最灵巧聪慧的女子,那双乌黑的眼眸被岁月涤荡过后,更有了几分洞穿力。
皇帝被她的眼神看的心虚,别过头去,不看她的眼睛,“朕从未说过不管长风,只是现在北炫消息还未明确,朕只是想再等等看。”
“等……”
容王妃心头一凉,一时间,甚至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皇帝的这个等字。
良久,她才终于平复自己的心绪,“罢了,我今日来,只想问陛下一句。陛下想对清秋和那一万援兵如何处置?”
皇帝怔了一瞬,刚想说的话,在瞥到容王妃脸上期待的神情时又咽了下去,为难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若微,此番你和那丫头做的实在是太过了。若是朕不处置,实在是难以服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