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突然有一根弦被接上一般,骤然间便顿悟了。
而后,便感觉到自己的一张脸在顷刻之间变得滚烫,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葛清秋啊葛清秋,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挖坑给自己跳呢?你真是作死作到家了好不好!
尴尬的氛围再次蔓延开来,陆长风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灼热。
一时间回避不及男人的目光,他只得干巴巴的笑了笑:“额,我刚才也只是举个例子,王爷不用太当真。”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可还没走开两步远,陆长风便和一只长臂猿似的,一把就将她捞进了怀中,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要去哪里?”
“我、我……”
葛清秋结结巴巴的嘀咕了一阵,脑袋耷拉的几乎要垂到地上,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像是苍蝇在哼哼:“王爷还是先放开我吧,这样说话,感觉怪怪的。”
陆长风轻笑,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本王看你也闲得很,还是好好和本王说说你下一步的计划吧。”
葛清秋立即有些惊喜的问:“王爷这是同意我去了?”
“嗯。”陆长风拖着调子,嘴角微勾,“毕竟你已经像本王证明了,你的催眠术,很有用。”
北炫大营——
大夫正在为上官玉清处理伤口。
被浓硫酸灼伤的脸部已然开始结痂,虽然疼痛已经比前几日减轻了许多,但她到底也是个女子,哪里会不爱惜自己的容貌?
“你日日来给我用药,可我脸上的伤为何还是没有半点好转?你到底会不会治!”
这名大夫,是她从上官氏带来的人,一向很清楚她的脾气,闻言,连忙低头道:“回小姐,属下已经很尽力为您处理脸上的伤口了。可您脸上这些残留的毒物,属下从前从未见过,也实在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药材才能对症。所以进展才只得慢一些。”
“哗啦!”
一桌的茶具,顷刻之间被扫到了地上。
上官玉清暴怒的看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大夫,咬牙切齿道:“从未见过?从未见过你就敢在我脸上用药!感情你这几日,就是拿本小姐当你的试验品吗?”
大夫心知,她自从伤了脸之后脾气便愈发暴戾,连忙跪下,惶恐的说:“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回去翻阅医书,定能尽快找出医治小姐脸上伤疤的法子。”
上官玉清虽是满心的不悦,可却到底也没有丧失理智。
她很清楚,这满军的军医里,只有这么一个自己人,因此并没有动杀了对方的心思,只皱眉摇了摇头,“本小姐看你便心烦,还不快滚!”
这里大夫连滚带爬的跑了,上官玉清也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却听外头有人朗声道:“小姐,林老板在外求见。”
听见是林晋巍,她只觉得心头的怒气再次上涌,连脸上的伤疤都变得更痛了些。
“那个废物,他还有脸来见我?让他滚!传令下去,今日我谁也不见!”
说罢,转身继续朝自己的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