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葛清秋心中一阵哀嚎,心道:这受伤的好像是我吧?您老这老大不高兴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她发现自己越发见不得对方这个表情,想了一会儿,没话找话道:“说起来,王爷昨日是怎么处理那陈周的?为何我今日竟都没瞧见此人?”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滞,突然有些不安的问:“您应该还没杀了他吧?”
“没有。”
陆长风摇头,一边继续包扎,一边理所当然的说:“只是我那一棍子打的兴许是重了些,他到现在还昏着呢。不过你放心,我已然命人将他藏了起来,对内,只报了个有事告假回家两天。等过几日,再派人回来说,此人在回家路上遇到山匪被杀了,一切便都再合理不过了。”
葛清秋:“……”
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家伙就是在公报私仇。
心中不禁微叹,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啊!
不过,她好像还挺喜欢对方的这种任性怎么办?
说话间。陆长风已经上完药,正准备收拾收拾,让女子休息,却见她另一只手上还攥着一个小盒子。
看丫头攥得那么紧的模样,他可以肯定,这东西应该有些来历,当即有些奇怪的指了指那小盒子,问:“这是什么?”
葛清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自己手中的盒子,便拿着晃了晃:“是上官玉清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将丹药拿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开始分析成分。
“人参,鹿茸,当归……”
一项一项将这颗药里的东西报了出来,说着说着,她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弧度,眼神也变了变:“功夫做的还挺细致,竟还放了鲜花的汁液来调香。可再怎么折腾,都掩盖不掉三氧化二砷的味道。”
陆长风闻言,一脸莫名其妙:“三氧化二砷?那是什么东西?”
“呃……”
葛清秋脸色僵了僵,这才想起,这个时代这东西好像不叫这名儿。
犹豫片刻,尴尬的解释:“就是俗称的砒霜啦。”
“砒霜?”陆长风拧眉,脸上仍旧是一副不解之色,“砒霜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别名儿了?我怎的从未听过?”
葛清秋头疼: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总在这种时候,发挥你好奇宝宝的精神?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纠结半晌,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尚算合理的解释:“哦,是这样的,我从前在一本西域的医书上看到过,西域人管这东西叫三氧化二砷。那会儿我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这个解释听上去很有些牵强,好在陆长风也没有多在意。
他只探究的看了女子一眼,疑惑问:“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白云庵里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书?为何你总能知道些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奇奇怪怪嘛……”
葛清秋面上僵笑,心道:这谎好像越编越难编了。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不再去回答陆长风的问题,而是举起手来,委屈的做出一副要哭的模样,将话题岔开。
“王爷,还是先别管奇奇怪怪了,先管管我的手吧。怎么上了药还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