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讷讷道:“丫头,你、你没事?”
“废话,你看我这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女子笑笑,伸手推了推他,“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
陆长风依言将她放下,她立刻转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装满血的小包,“你瞧瞧看,是这个,不是我的血。”
由于葛清秋今日来的时候,虽然告诉过他自己有计划,可却并没有具体说明到底是什么计划,因此,他对这丫头的行为其实并不多么理解。
也因此,此刻,便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愤怒感在心头酝酿开来。
当即黑着一张脸,瞪她一眼,沉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计划告诉我,否则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看男人真的生气了,葛清秋这才乖巧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其实刚才那刺客就是我们安排的一场戏罢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像一只小绵羊似的,拉过男人的手,用最娇柔妩媚的声音道:“你也知道周显宗这人有多狡猾,如果我今日不当苦主,之后怎么让他乖乖按照咱们的意思来做事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你就别生我气了。”
容郡王拧眉,依旧满是不高兴。
“你也太胡闹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和我商量一下?若是你当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见他是真的气得狠了,葛清秋便越发温顺起来,很郑重的摇了摇头,“不会有事的。要用什么角度中刀子,我都是计算好的。这血包又是若兰特制的,怎么会真的出事呢?”
陆长风叹气,虽一向知道这丫头聪明,可他也最怕这丫头聪明的过分。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能够完完全全在一个人计算之内的。
如果今天的计划脱离了掌控,他真不晓得,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那你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废话。”葛清秋笑笑,一脸得意道,“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我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你哪儿还肯让我这么做?”
欧阳若兰闻言,也在一边不怕死的附和:“就是,而且如果把情况告诉你了,我看你今天这戏也不会演的这么好吧?”
她这话刚一出口,立刻便迎来了某王爷一个阴恻恻的眼刀。
陆长风正想把这碍事的死丫头给弄出去,一低头,却瞥见了那被葛清秋丢在桌上的血包。
看着那逐渐发黑的血包,他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又抬头看了看葛清秋的胸.前,发现她胸.口的血渍竟也全都变黑了,立刻指着那团黑血,朝欧阳若兰问:“在你们的计划里,还有中毒这一块吗?”
……
另一边,厢房外头,太子正指着周显宗的鼻子大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大人,你今日若是不给本宫和容郡王一个交代,仔细本宫让人摘了你的脑袋!”
周显宗其实也傻了。
他很确定,自己今日并没有安排杀手刺杀容郡王,因此他心中笃定,此事一定是陆长风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