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里剑拔弩张的气势,明显就是刚吵过一架。
陆墨言左看看,右看看,见二人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试探着开口:“清秋,你伤还没好,不宜动怒,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成吗?”
“不成!”
两个暴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陆长风冷冷的瞪了一眼他,沉声道:“我们俩的事情,就不劳太子殿下你费心了!”
陆墨言瞬间便察觉到了自己此刻有多么不受欢迎。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淡淡一笑。
“罢了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话,我若是说多了,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
言罢,拍了拍陆长风的肩膀,半笑不笑道:“男人么,偶尔让着自己的女人一点,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这脾气好歹也收一收,否则媳妇儿是哄不回来的。”
回答他的,是醋王一个更加冷冰冰的眼神。
陆墨言无奈,摇头做出一个投降状的姿势,“好好好,我走成了吧,弄的和要吃人似的……”
东宫——
陆卿云正在修剪一株百合花的枝叶,见柳画进来了,放下剪刀,慢悠悠的问:“可打听出来了?殿下这几日最常去的是什么地方?”
小丫鬟想起方才打听到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忐忑,纠结了一会儿,紧张的抬起头:“回小姐,奴婢问了崇明殿的人,他们说殿下最、最近……”
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陆卿云嫌弃的看她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了?难不成殿下去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了?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柳画深思好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委婉的开口:“没有。崇明殿的人说,最近,殿下最常去的地方,是容王府。”
闻言,陆卿云便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她慢慢移了移手边的花儿,待到将它移到一个自己满意的角度,才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瞧你紧张的模样,容王府又怎么了?长风的睿王府还未打点好,他和殿下又素来亲厚,这段时间殿下常过去帮他参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不是。”小丫鬟摇了摇头,纠结半晌,终于鼓足了勇气,“崇明殿的人说,这几日殿下之所以日日都往容王府跑,并不是为了睿王爷,而、而是为了见那位前两日因他受伤,如今正住在容王府里养伤的国师大人。”
“什么!”
陆卿云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她一个不小心,甚至用剪刀在自己的手上划拉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口子。
鲜血在一瞬间便汩汩的流了出来。
柳画一惊,正想喊人来为其包扎,却见自家主子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将流血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钻心的疼痛,瞬间自指尖蔓延开来,她的唇角,更是因为沾染上血迹,多了几分触目惊心之感。
但这一切,在陆卿云看来似乎都不算什么。
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停止流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又是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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