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得逞过?”葛清秋挑眉,一脸的自信,“放心吧,我有本事能让她过的舒心些,就也有本事,再把她给拍回去。陆卿云不是个傻子,至少在这里,咱们才是做主的那个人。”
……
柴房——
柳画因为大喜大悲过一番,心绪一时不稳,待知道自己脸上的伤没有了大碍之后,便又晕了过去。
陆卿云就这么守着她,直到半夜,小丫鬟才终于醒了过来,“小姐……”
本就睡得很浅的陆卿云听见这么一声呼唤,立刻便从梦中醒来,连忙扶起柳画,柔声问道:“你没事吧?你的身体还没好,不用着急起来。”
小丫鬟摇头,一脸愧疚道:“小姐不要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承担不起啊!是奴婢该死,不但不能保护小姐,还叫小姐为我这般操劳。”
她一脸羞愧欲死的模样,陆卿云却只是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不必说这些话了,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即便是往常,我也绝不会看着你有事。何况这一次,你又是为了我才会中这毒,我照顾你,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
大约是逆境真的使人成长,若是换在平时,她说这样的话,柳画兴许一点也不敢相信。
但此时此刻,看自家小姐这般认真的说这样的话,小丫鬟的心里没有半分怀疑,甚至还有些感动。
她激动的一把抱住陆卿云,凄声道:“小姐,您对奴婢这么好,叫奴婢以后怎么报答您才好啊!”
“说什么傻话呢,你家小姐我哪里用得上你报答?”陆卿云笑笑,拍了拍她的背。
这里二人一番感慨完,她正准备让柳画躺下,冷不防,却碰到了手边的一个白玉小药瓶。
那药瓶,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一看,便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这样的好东西,这又小又破的尼姑庵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有?
因为身体虚弱,加之情绪浮动比较大的缘故,柳画的脑子一直都是蒙蒙的,甚至都已经想不起来,刚才到底是谁给自己上的药。
可看见这么一个价值不菲的白玉小瓶,她就是再记不得,也猜出来到底是谁送的药了。
她有些忐忑的指着那玉瓶,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望着陆卿云问:“小姐,方才是不是那边送来的药?”
这话说完,陆卿云却竟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很快,便拿起那玉瓶笑了笑:“是,说起来,这一次你的脸能好的这么快,还多亏了这瓶药。”
柳画心里咯噔一声,骤然间对自家主子的愧疚感,又被无限放大了出来。
她很清楚自家小姐有多么好面子,让这样一个好面子的主子,为了自己去接受这嗟来之食,这实在是对主子的一种侮辱。
想到这里,她的一双眼睛里又含上了泪花,低着头,抽泣道:“都怪奴婢,是奴婢该死。若不是为了奴婢,小姐定然不会受此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