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佳人犹忆卿,吾施年有余于汝。何为仪楦?忆否?何为所爱?难舍亦不告人,喜于色未言念汝。世人皆为此乐,惟吾以之苦,愿安然愿无意于此。
靖南元年,一个女婴呱呱坠地。
翌日,目中泛着为人初母慈爱的阿母看着怀中素净的小婴儿对着后面的夫君说:“我期望她能舒雅温和,我看就叫她许曜清吧,小名就叫礼儿吧,知礼懂节善莫大焉。”
夫君摸了摸孩子阿母的发:“如此甚好。”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女儿们也渐渐的亭亭玉立了。前几日南国使者有北齐求和亲之举。满堂相朝府中的小姐们也只有两个人到了出嫁的年龄。一位是宰相之女仪楦一位是尚书之女许曜清。
斟酌过后,一道圣旨,告天下“宰相之女仪楦相秀丽,品端正。适南使者上书和亲特赐‘和安公主’号,他日使南国予南国瑜王。”
“阿妈,今日我要去寻楦儿上街去,她过几日便要嫁去那南国。女儿怕今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今日去为她置买一件闺阁物件。”许曜清趁早起来找到在厅堂中品香茗的阿妈,钻进阿妈的怀里面色面色有些不舍的说。
阿妈抚摸着许曜清的青丝安慰道:“人生各有命,阿妈未出嫁前也饱尝离别之痛楚,仪楦是个乖巧的人儿,她会命好的。别太担心,让薇儿上菜吧,用了早膳在去寻仪楦上街去也不迟。”
今日,许曜清一身淡雅,衬得她看似娇弱,可那秀目柳眉也显得坚毅,微微抿住的嘴儿好似在竭力控制悲伤。
亲近的人都看了出来她在悲伤。
用过早膳,许曜清坐上轿子去了与仪楦相约的地方。
因为快要过年了人们都在准备欢欢喜喜的过一个祥和年,所以大街上热热闹闹的。走买东西的小贩们也穿梭于街上。
许曜清一想到仪楦还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自己,心里有些着急,不禁轻声向身边的小厮吩咐:“请快点儿驾车。”
到了相约的地方,不曾等许曜清说出些安慰的话来却发现仪楦看似并不悲伤。
许曜清心生好奇问道:“仪楦是开心的吗?”仪楦说拉住许曜清的手低下头落泪了说:“虽然我知道离别时会难过的,尤其对你,但是南国也许是我新的开始。”
其实仪楦虽贵为相府小姐却只得奶奶的宠爱,奶奶去世后在相府中并她不受大家的待见。因为她的生母是谁没有人知道也无从查询,而现在的当家主母也未曾对她正眼相待。
对仪楦来说,这次和亲是她翻身的机会并且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个让她心痛的家逃离那些并不爱自己的家人。
听到这里,许曜清觉得自己欠了考虑。
听说,那个瑞王在南国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不求名,也不求利,就只求平凡的生活下去。但也有坊间传闻说那是瑞王为了保命才如此平庸,其人深谋远虑大智如愚并且长相俊美。思及此,许曜清心中有了些安慰拉着仪楦的手,两个人走入了街中。
转了许久,最后在一个头饰铺子里,许曜清为仪楦选了一款银饰兔子的簪子。
在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养了一只小兔子,每天一起喂养一起看着兔子长大。选择有兔子的簪子如若仪楦思念家乡便可拿出来瞧一瞧也是了了她的思念之心也是她这个朋友给她的最后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