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的脑子里迅速脑补了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满心期盼儿子成龙。
可叹她儿子天生没有儒,乃居人龙之末,为世俗所不喜。
“汝言合我心。”
他长吁短叹,为文东来的精神所动容,却又道:“奈何天不助。”
“为什么?”
文东来大囧,难道他知道自己对儒义一窍不通。
“今日非昨日。”
公羊刃抽出横刀,澄亮的横刀照见了他与文东来的模样,恍然间有些不真实。
“府考变了,从明日起,府考不再录取无儒之徒。”
君轻柳腰一摆,绕到了文东来的身后告诉了他这个事情,避免又被公羊刃嗅到了她的气。
“为什么?”
“每逢清君侧,府考便停止招收无儒之徒。”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文东来心中大惊。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选择答案还是机缘,也许我只是想与我的心进行一场赌博。”
君轻在他耳边吹气,惹得文东来的身体是一边冷又一边热。
拿我的前途来赌,文东来气极反笑。
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陌龙胜不阻止他参加府考了。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参加得了,陌龙胜又何必多费口舌去与一个无儒之徒进行争辩。
哪怕他是自己的弟子。
没有利用价值,不如相忘于江湖。
人情冷暖,如刀如梭。
“也罢。”
公羊刃突然仰天大笑,表情极尽豪放。
配上那一身古韵犹浓的艳红铠甲,倒像是一位横穿古今的刀客。
“老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徒儿啊。”
文东来确实有些担心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上肯定有个大痛小病的,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公羊刃横刀指向文东来,哈哈大笑:“争一线之机。”
断了个句,笑道:“入门之礼。”
“东来,你老师要送你入门礼啊,看来书信说的不假,你舍近求远,也许有望通过府考了。”
君轻拱手轻笑,文东来却是一脸懵逼。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羊刃说话是微言大义,可这断句断得也太短了。
每句都至多五个字,文东来哪有那个学识来仔细推敲啊。
第二日。
文东来早早起床洗漱,双目炯炯有神,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睡,而且这几日他一刻都没有闭眼,睡也睡不着。
他的身体就像永动机一样在不停地运转,但他知道这种运转一定有代价。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人体的生存规律,而代价便是身上硕果仅存的怪力。
怪力的消耗也抵消了血肉活力的消耗。
但若怪力一旦枯竭,等待他的也许就是消耗自身的血肉活力。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生存悖论。
他对神秘未知的怪力一直抱有谨慎且排斥的态度,但他又需要收集怪力才能保持血肉的强壮活力。
可是收集怪力就需要涉险,亲身涉入各种诡秘莫名的危险,当然,目前最大的危险就是儒怪诞。
“姐姐,儒府天地里还有多少怪力可用?”
文东来一边焯水洗脸,一边在心中悄声问道。
“剩余怪力九百二十八石,每天消耗一石,换句话说,在没有特殊情况下,你可以不眠不休九百二十个日夜。”
君轻的声音终于多了些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