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等人接头。
陶谦咬牙切齿,道:“野贼之辱,誓要他百倍奉还!”
“今日之耻,暂且记着,当务之急,是委曲求全以待时机!”孔融持张济刘表之手,道:“君等勿忧,袁公正在调兵过来,只要今日不死,何愁将来此仇不报!?”
“哪里用得着将来!”刘表愤然大叫,道:“等我从平氏脱困而去,即归荆州,尽起大兵而讨之!”
张济面有不甘色:“我妻绝色,尚未过门;邹家巨富,将失一臂!”
“将军勿忧,你与夫人之约在前,她和周野之诺在后,我有一法,可破解此计!”
陶谦听闻此事之后,灵机一动。
张济大喜:“愿听恭祖之言。”
“将军可差人拿住邹家紧要人物,又遣一长辈过来,先行与你订下具体完婚时日。”
“等到一切妥当,再将夫人送出城去,交于周野。”
“姑且让他占些便宜,过些日子再讨人回来完婚,他若不允,正好发兵打去,将人夺回!”
张济徘徊,思索良久,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邹含烟文书上写的是将自身交于周野抵罪,可没说不能和张济成亲。
张济即托人出城,说是要叫家中长辈过来,好主邹含烟之事。
军士来报时,周野正在约见陈宫、程昱、张昭、孙乾四人。
闻此言一笑,看向四人:“几位先生认为,张济此行何意?”
话语不多,长相端庄的陈宫起身:“先定为主,再奉之以冠军侯,留做将来借口。”
“死到临头,还不消停!”周野冷笑,道:“将人打回去!”
“主公且慢。”郭嘉起身,笑道:“但可放他过去,之后将计就计。”
周野皱眉,目视郭嘉。
邹氏到手,他可不想送出去。
郭嘉快步而来,低声道:“邹氏到手,再用偷梁换柱之计,一保邹氏,二取南阳宛城,就在此中!”
周野目光一闪,道:“传令下去,放行!”
“喏!”
邹家长辈和主要人员数百,被张绣以护卫为由,诓骗至军中,早已严加看管起来。
张绣收到信后,便安排了邹含烟之叔邹定几人前往平氏城中。
张济与陶谦等人参谋具体出兵报复时间,再和邹定订下完婚之日。
当晚,张济送邹含烟至城门口:“张济已履行诺言,还请放开生路!”
“张济,你莫要搞错了,送来邹氏是你再犯惩罚,亦是生路前提,可不是所有条件!”
张郃冷笑,将马车接过来。
张济点头:“我自然知道,敢问将军,还当如何?”
“几位先生自会告诉你。”
张郃侧开身子。
程昱四人走出,拱手道:“我等远道而来,专为解将军之危!”
张济知道是曹操他们派来的人,但现在也得罪不起,立马一侧身:“几位先生,请!”
程昱陈宫几人入城,张郃则带着邹含烟去见何后了。
“民女邹含烟,拜见太后!”邹含烟慌忙行礼。
何后身边,貂蝉亦在替她沏茶,美目顾盼而来。
“妹妹不必多礼。”何后玉手上抬,嫣然笑道:“妹妹可觉得委屈?”
“怎会。”邹含烟连忙摇头,目中有苦色,直发肺腑。
“含烟虽出身富家,但终是女子,婚姻之事,皆由家中做主。”
“许婚约于张济,本是万般无奈,抗拒不得,能侍奉冠军侯,我之幸也。”
“只是终为他人妇,故心中有愧。”
何后一笑,道:“妹妹且放心吧。”
“冠军侯名为侯,却有先帝御赐之冠军侯国,实则为一国主,与君王无异。”
“君王所宠幸的女子,又岂能再让他人染指?”
“此事冠军侯自当有安排。”
“蝉儿,带含烟去沐浴更衣,走宫廷之礼。”
“是。”貂蝉盈盈起身,来牵邹含烟。
邹含烟抬头,惊道:“早闻公主天下第一绝色,今日一见,果然无虚。”
貂蝉摇头笑道:“妾是否为第一尚不知也,但夫君确实是天下第一的英雄,姐姐身子细腻,可要有准备……”